想起这近两年的时光,和柏崇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就是一阵刺痛,他们打败了一切,却打不败自己。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好好注意一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身体熬成了这样。
想到以后,她和柏崇年过花甲,膝下却空无一人,那么柏崇该是多么的寂寞呢。
她想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落了山,月牙儿露出头来,她还是那么清醒,一点也不困倦。
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柏崇的气息从门外透了进来,很快,耳边响起柏崇温柔的声音。
“娘子,你睡了吗?大头说你不太舒服,先早早休息了,你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再吃一点。”
柏崇应该是喝了酒,有着淡淡的酒气,封云霓闻着那酒香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柏崇果然看了过来,看见了她紧闭的双眼。
“娘子原来睡了。”
他轻笑了一声,不大一会,熄了灯躺在了封云霓的身边。
屋子里,变得寂静起来,碎银一样的月光星星点点照射进来,封云霓缓缓睁开了双眼,听着背后柏崇的呼吸声。
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冷,可是那么冷又不敢去靠近他。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柏崇有了那么强烈的距离感。
柏崇慢慢睡着,声息变得匀称起来,她才慢慢转过身,借着夜色打量起他的侧脸。
柏崇有着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恰到好处的嘴巴和尖尖长长的下巴,他是那么完美的一张脸。
封云霓一寸一寸摩挲过那张脸的每一处,笑着笑着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他们不会有一个小宝宝了,一个长得像柏崇的小宝宝。
她觉得分外难受,又越发的阴冷,她终于缩回了身子,收回了手,远远的避开了柏崇的身体。
选秀的事情很快结束了,皇上的心思也重新归于朝廷,北方自从雪灾之后,大有一蹶不振的趋势,所以柏崇又跟着忙碌了起来,所以也没有发现封云霓的异常。
那个夜晚,封云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什么时候醒来的,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是梅饼端来了早餐,她才起了床。
外面阳光明媚,梅饼的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封云霓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她吃着早餐,梅饼在一边问话。
“娘子,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呢?”
“哦。”封云霓抬起了头,“你在家里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吃过早饭,已经临近了中午,因为一点也不饿,封云霓没有留在家里吃饭,而是来到了街上,看街上那闹闹嚷嚷的人群。
似乎这样,能让她活得真实一点,少些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来到了京城里的商铺,翻看着一页一页账目,想要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这里面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烦,一点心思也没有。
“小娘子看起来,心情不悦嘛。”
一个苍老的男声,突然响在了头顶,封云霓抬头看去,见一个手持着“周易”二字的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面对着自己说话。
“你,在说我?”封云霓看了看身后。
“不然呢?”老者笑笑,在封云霓面前坐下,“你周围,可还有其他的人。”
“我还好。”
“小娘子印堂发黑,气色发黄,分明是心情不好,而且心情虚弱,何必强撑着自己呢。”
老者一句话,看穿了封云霓。
封云霓觉得无法在伪装下去,干脆放下书本,叹了口气,“是啊,我心情不悦,而且没有方向了。”
“如果小娘子有意,不如贫道帮小娘子看一看吧。”
说着,老者拉出了封云霓的手心。
封云霓本不信任这些江湖术士,可是想来也是无聊,就当打发时间罢了。
老者看着她的手心,端详了很久,低声道:“小娘子并不属于这里,应该是机缘巧合才来到这里的吧。”
封云霓闻言,十分诧异,瞪着老者,“您,您可以看出来?”
“这不是你的身体。”老者摇摇头,“你来得阴差阳错。”
“是,我的确不属于这里,可我已经准备在这里永远好好生活了,我只想顺顺利利的,我并没有其他想法。”
“当然,小娘子是个善人,否则上苍断断不会给你个机缘。可是小娘子,你得了上天给你的天赋,又得了重头来过的机会,这样不是对世上的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吗?”
封云霓听到这里,惊得几乎站起来了,这个老者,竟然看出了她的天赋。
“小娘子虽然能够预料了到一些未来,但是,上苍并没有给你预料自己未来的能力。”
封云霓连连点头,“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我用力去想,就可以想到别人的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可是我想了很久,我都看不到我的未来。师傅,请问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
老者摇了摇头,“看得到如何,看不到又如何?一切自有天意,你知晓了,也未必躲得过。不过,你既然被上苍选中,那么上苍必然不会亏待于你……只是……这个过程的艰难险阻,你一定会经历的。”
老者说到这里,起了身,“多谢小娘子的招待,频道告辞了。”
“不要,等一等。”封云霓忙追了出去,“道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有想过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小娘子,贫道已经说了,你天资禀异,但上苍是不会亏待你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