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王兄,美人哥哥就失去了分析的理智了呢。
静的话徘徊在脑海之中,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清明。这就是帝的手段吗?阻止他看清帝的目的的,手段。
虽然大致的方向是知道了,只是,貌似更加扑朔迷离了。
帝……能在王身上得到什么了?他发誓,帝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王。
如果他是王,那么静嫁给他,王会这么想?
王的表现,就像是从小伴在身边的东西忽然离开,属于另一个人,不再是王的。这是占有欲。
王的占有欲应该是对静,毕竟静是从小伴着王长大的,但是……第帝会这么做无用功吗?
倏尔,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王的占有欲,是……他?
那么,帝的目的,是什么?
他忽然不想继续分析下去,因为莫名的,他对帝的目的产生了一种抗拒的心理。
抗拒……是不想,亦或是……逃避!他在逃避,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看来好多语句都十分装逼233
e其实也不是装逼,就是有点过于雕琢,能明白嘛?说不清是好是坏
第10章 cell , her
神问神的子民,江山和美人,哪个更重要。
他用江山,换来美人。
他用美人,换走了他的江山。
神又问,没了江山,幸福吗;没了美人,快乐吗。
他说,有了美人,美人就是他的江山。
他说,没了美人,空守江山,有什么用。
神说,得失本就相依相存,只是,如何选择的问题。
——神祭·取舍
城阙在近,他眼中的神色,无人看得清。
即将见到的,是第三个实权者,皇。
“丞相大人,辛苦了。”
和他一样,这位皇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般和煦,却无法忽视属于上位者的威严,那是与王、帝不分上下的气势,也是比他们更能拉拢人心的狡黠。
“多谢,这是应当的。”他浅浅一笑,笑容中有着亲切、尊敬以及恰到好处的淡漠、疏离。
“不知这样贸然来访,对贵国来说,是否有些唐突了。”
皇的笑,忽的有些冰冷,话语中的歉意,丝毫未从皇的语气中体会到。
“皇上的到来,从未唐突。”他的笑中是无比的真诚,“我王亦感欣喜。”
“那便放心了。”一眨眼,又是如沐春风,仿佛刚才的冰冷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知道,皇只是间接地询问他,王与帝有没有结成盟国而已,所以,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皇终究是皇,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绝非泛泛之辈,至少这次,他看不清,皇到底有没有看透。
但是……
他在心中苦笑。
那个人是皇啊,彼此心知肚明,只是对外还要走那么一定的程序。
帝不会与王真正结盟,他一清二楚,皇亦明白地透彻。
“我王为诸位准备了官邸居住,请诸位先随本相来,明日参加宫宴,本相已安排人为诸位大理事宜。”
一切程序照常,他平和从容而不失威严的笑意,令随行的人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吩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院中已无了旁人,只余下皇,与他。
落花飞烟痴缠,一如尘缘欲理还乱,清风徐徐,吹皱芳华无情。
古木青檀飘香,恰似过往欲剪不断,弦音缈缈,远在天山之外。
衣摆随着皇的动作扬起,皇紧紧地拥住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低声的呢喃。“蝉……”
泪,如雨落,脆弱不堪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浅浅一笑,下巴搁在皇的肩头,泪水没有丝毫阻碍便从眼角滑落,随着扬起的尘埃,滴落在地上,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哥哥,我好想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美的画卷停留在二人相拥而泣,平静、哀伤、美丽。
哭泣不仅仅是因为伤心,还是情感累积到一定程度后的宣泄。
银蓝与墨兰的长发在风中交织,白色面具下掩藏的,是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
他根本不是什么九夜蝉,所谓的九夜蝉,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他拥有整个东方最尊贵的姓氏,他拥有整个世界都极为珍贵的身份。
他是九宫寺蝉。
他是皇的,亲生弟弟。
他难以平复他的心情,尽管已经想象过无数次,兄长来了之后他该如何,可真当来了,却发下有些东西是完全无法压制的。
“十年未见,哥哥,你还好吗?”
他坐在皇的身边,仰起头看着皇,一如十年之前。
“我一点也不好。”
为兄长的回答诧异了一瞬,他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唇角的笑意化为一抹了然与双通。
兄长,这么会好?这么能好?
一年间,皇失去了所有应得的,除了那半壁江山。
帝走了,他也离开了,十年之间,杳无音信。
“对不起。”有些闷闷的,他开了口,像他离开时,对兄长说的最后一句话。
皇温和地笑着,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蝉,我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但是,哥哥,我真的……”他清楚皇为什么要来,所以他不想皇继续说下去。
皇打断了他的话,语速很快,却又如此清晰:“什么也不要说,我只想知道,你在这里,到底好不好。”
他低下头,避开皇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