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空气都要凝结了一样,林远解开了他的穴道。
林月猛然呛了下气,对方只解了哑穴,身体还是不能动,很是僵硬的在那喘着气,然后就见对方开始在解他的衣服,林月又气又怒:“住手”。
“你需要上药”林远直接忽略他的意愿,冷着脸继续剥衣服。
“住手,我叫你住手”林月有些激动的鼓动着胸口的起伏,本就有内伤的林月此时因为激动更加苍白了脸。
林远停下手,定定又冷冷的的看着他。
“解开”林月瞪着眼,这样不受控制的场面令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为什么不回来”林远没有解开,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冷声问着,就像是在质问一个多年不回家的妻子。
“解开”林月失了耐性,咬着的唇边已经是一片血色,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想要极力冲破这个压制。
林远见此,皱眉解开了穴道。
身体猛然得以解放,林月便一刻都不想躺在这张床上,急切的离开,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间屋子离开这个处处都是透露着熟悉味道的房间。
“林月”见人又要走,林远愤怒的将人拽住,压回床上,居高临下间那张俊美的脸此时显得异常恐怖,“已经十年了,你还要去哪里”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放开”林月极力挣扎,手腕却是被收的更紧,紧的像是要勒断他的手一样,痛的他忍不住皱眉。
生怕弄疼了他,林远松开些,却没有放开钳制,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这么多年,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
林月恍惚了起来,脑中闪过十年前自己拖着重伤欢欢喜喜的回来看到的却是他哥跟公主成亲的场面,心灰意冷之后便打算永世留在谷中生老病死,再也不出来。
“你可知道,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亲自去了崖底,找了你几个月,你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要避着我...”
那平静而又压抑的痛楚似乎要撕开喉咙一样,撕痛着,似乎每吐一个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上一把刀,痛不欲生,可林远却痛的丧失了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林月失神的忘记了挣扎,仿佛也痛到他的心里一样,被他这么一句句质问着,心中的委屈喷涌而出,眼前的俊脸模糊一片,豆粒大的眼泪禁不住的滑下眼角。
那滚烫的泪水将他的意识拉回,那柔下的眸光瞬间清冷一片,用尽了力气将人推开,“与我何干,我回不回来又与你何干,我是司音,不是林月”
他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决绝,眼中掉落的泪水像是全然与他无关一样,似乎在禁不住掉泪的人并不是他。
林远朝他靠近,林月便后退,他的脸上看起来宛若白纸,明显受刺激之后加重了内伤,脚步虚浮没走几步就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林月”
.......
太阳透过雕花木窗洋洋洒进屋内,床上的人颤动着纤长的睫毛似乎要从睡梦中醒来,又似舍不得这种温暖而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睁开,那未醒的睡眸还蒙着一层清雾,愣愣的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下一刻,他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然坐起身,胸口的伤处再次被他扯动,但是明显已经没那么痛了,可见是被上过药。
他捂着胸口怒瞪着自作主张睡在他身旁的男人,而刚刚他就是睡在男人身上。
林远被这动静给吵醒,睁开眼,就见那安然睡着的人已然醒来,虽然对方一副杀父仇人的样子,但是心情却是十年以来最美好的一天。
“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刚睡醒的人还没分清这张床到底是谁的,也没来得及运转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林远第一次觉得十分懒惰不想起床,十年来头次睡得这么好,闷声应了下,就伸手将人捞回怀里,双手双腿都压制住人。
“放开”
“不许动”
林月又气又怒,却被压制着不得动弹,见怎么挣扎都无用,气急张口就在那脖颈间咬下。
林远闷哼一声,没有因为被咬痛而松开人,反而像以前一样抚着他的背脊试图想让他平静下来,只是大清早就被咬,还是自己爱人咬,他觉得十分 —— 刺激。
林月是完全动怒下了重口,这会咬着咬着感觉到嘴里一阵腥味,莫名慌张的松开,只见那脖颈上实实在在的印着他刚咬下的触目惊心的血印子,还没缓过神,他的红唇便被一片柔软覆上。
“唔唔...”林月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样,不止是那熟悉的气息,还有他忍不住想要迎合的冲动,都让他快要发狂,甚至——妥协。
口中的血腥气息被甜蜜交缠,丝丝空气都被急剧掠夺,狂烈的渴望在ròu_tǐ里不断升腾,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炽烈的体温,像是要撕碎一切。
等到那下面的某物顶着他时,林月才惊醒,猛然推开人,气喘吁吁下是又惊又怒,他居然刚刚在迎合在妥协,这令他万分愤怒,“无耻”
被推开的人也没有一丝恼怒,反正他也没想过在这种时候下把全戏都做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懊恼以及愤怒时,他颇显失落,“难道刚才小月不是也想吗?”
想你个熊,“起开”林月恨恨的怒瞪,被那精神抖擞的硬物顶着,他完全不能将注意力移开,这种感觉太羞耻,以至于那愤怒之色又夹带着丝丝恼羞成怒的成分,加上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