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周渊把办这件事的员工给炒了,却也于事无补。
只能另外再想办法,可对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每天都有大批人来闹事,拖动警察出马都没用,根本不怕被抓进警局关,还以抓去了就能获得双倍报酬为理,不为所动。
“爹,你不是说去找爸爸吗?怎么还没找到爸爸?”小包子每天在家问他这个问题,而周渊却什么都答不上来。
“我最近有些事情忙,已经让人去找你爸爸了,很快就能有消息,听话。”周渊只能淡淡地安慰小包子。而乔越,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他派出去的人,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他真的是有点累了,生意上的棘手问题,乔越的离开,小包子的泪眼,就算他是个再强大的男人,也还是会抵不住这样的事情一桩接一桩而来。
躺在躺椅上,微微闭上眼,周渊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儿,恢复些精神再去面对那些问题。
小包子见他爹睡着了,鼻间发出均匀的呼吸,默默地盯着他爹一会儿,忽然起身,悄悄往外走……
“你还想在我这里呆多久?”纪以对于在自己家光明正大蹭吃蹭喝的人非常不满。
乔越不以为意:“不是你让我甩了周渊的吗?现在我无处可去,不待在你这里待到哪里去?”
更何况,周渊并不知道自己跟纪以的关系,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是纪以怂恿他甩掉周渊的,他就心安理得地窝在纪以这里。
“我和洛河晚上要出去,待会儿让保姆给你想吃的就行。”洛河是个闲不住的,纪以只能带着他到处玩。
“恩。”乔越懒洋洋地点头,他们俩走了,他还落个安静。
晚饭吃完,乔越拿出纪以的一本书,随意地翻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起。乔越慢吞吞地起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接,毕竟这也不是他家,就算打电话也肯定不是找他。
可打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没人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气势,乔越还是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乔越……”电话那头的人是纪以。
听纪以的口气,有点沉重,乔越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怎么?”
“周诺……”
后面的话,乔越没有听清楚,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意识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做了多长的梦,梦里夏景深,南墨流,洛询,周渊在他眼前一一巡回闪过,有时他面前的人是夏景深。
夏景深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手指修长,指尖泛白,原本意气风发的气质上泛着一丝颓意,他侧着头,坐在一间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张设计图。
对于书房,乔越并不熟悉,但对于他手里的那张设计图,乔越还是有印象的,那是‘城市森林’的最终设计稿。
书房门被打开,夏柏然冲进来,看起来比之前乔越看过的模样,还要衰老几分,发间的白发依稀可见,夏柏然气急败坏,仪态尽失:“夏景深,你还算是我儿子吗?你怎么对你弟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为了个乔越,闹得我们家不安宁,问题是那个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我想景怡在目前的位置上,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夏景深放下手里的纸,慢悠悠道。
“放屁!本来景怡的职位就够架空的了,你还要把他搬到一个完全的闲差上面,你怎么不干脆辞了他呢?!”夏柏然口不择言。
夏景深不为所动,甚至配合地点点头:“如果这是他希望的,我也可以成全他。”
“你……你……你这个逆子!”夏柏然‘你’了老半天,最终拂袖转身离开。
灯光下,夏景深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转眼,一道穿着白色素袍的身影,站在满面书柜前,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目光专注。
“大夫子,圣上来了。”
南墨流略微沉吟:“圣上半夜到访,的确有些扰人清梦,你去跟圣上讲,就说我已睡了,让他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可……圣上已经看见您的书房亮着烛光,恐怕……”
将书卷慢慢合拢,南墨流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他请到内厅去。”
“是。”
场景一转,南墨流披着的长发只简单挽了个髻,拖着一身白袍走进内厅,圣上,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已经不爱穿红衣了,反而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袍子,坐在内厅上位。
见到南墨流走进来,他也只是虚虚叫了声:“老师。”是了,他现在已经是大夜朝最至高无上的人,需要对谁行礼呢。
南墨流走到圣上的左手边坐下:“圣上深夜到访,是为了什么事?”
“我听说……你已经找到了乔越消失去的地方……”圣上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一听到两人的话题,居然跟他有关。
这么多年,他们没有忘记自己吗?
南墨流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古书中记载,前南朝有一天,天空中撕裂一个大口,那大口漆黑幽深,望不到底,随后,那块地方便出现了许多打扮怪异的人,自称来自别的世界。过了一阵子,他们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
“过两天,我就会启程去那个天空中出现裂口的地方。”
“你确定能找到那个地方吗?更何况,只是古书记载,真假难辨。”
“……如果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乔越望着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