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上山了吗?”一句阴沉沉的话从长廊一角传了过来,立刻阻断了梨儿的声音。
“三……三谷主……”梨儿弯了腰,被张展眼斜过来一眼,立刻知趣的退了开去。
“啊,你脸上是怎么回事?不是又上山了吧?”江树大惊小怪的跳过来上下打量着紫墨只怕从这张女人妒忌男人自卑的容貌上发现什么伤疤,紫墨搬进一壶堂,江树自然而然的和他走得近了,这感情更是出乎意料的突进,此时倒也忘了身后那张黝黑的脸。
张展扫过他嘴角的淤青,眼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来,瞪着紫墨的虎眼窜出两朵怒焰。
江树咽咽口水,无数声的叹了气,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自己的主子和这紫墨碰着,这都难免一场……他可是越来越不明白,当时主子让紫墨进来是怒气冲冲的让这人当仆人的,可是,一年下来,除了梨儿照顾紫墨,还有一个丫鬟,这,一壶堂的仆人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待遇了,他在一壶堂十几年却从未知道啊……不过……江树抬眼瞧瞧紫墨和三谷主,哎,无论别人怎样想,反正紫墨在三谷主眼里是特殊的吧?想着想着自己也退开两步。
“我只是……”
“我说可以上山了吗!”低沉的语气忽的涨了几分,让旁边的江树怔了下。
紫墨噙着笑意不变,四下转转脑袋,这次连语气中都夹了笑意:“我没有看到不准上山的规章条文……”
“我说不准!”张展涨红了脸。
江树忍不住偷笑,对于这种的现象当真是屡见不鲜了,时间一久,倒觉得自己的主子这个容易暴躁动怒的人真是有些像孩子,说也奇怪,这个紫墨对别人总是一脸和气,可偏偏对上自己的主子就感觉有些……
“三谷主——”长廊尽头一个小厮飞奔过来:“三谷主三谷主,江老……让小的来请您去一趟。”
“什么鬼事?”该死的!张展那夹紧了双眉,眼却自始至终都未离开那人嘴角的青肿。
禀告的小厮颤颤好一会才知道不是说自己的这才颤颤巍巍的道:“马厮里的马传上了种怪病……几乎一夜之间马都倒了下去……死了好几匹,今早那名管马的小厮也传上了……谷中先生束手无策……江老让您去一趟……”
听见的三人不禁都愣了下,只听张展咒骂了声接着转身就和那小厮一通往外走:“什么时候发现的?”
“管事的说,昨夜几匹马……就有些反常,当时以为没什么大碍……谁知道……今天……”
走到几步远的张展突然回过头来,一脸的严肃:“江树!把我的剑带上!”说罢又匆匆的离开了。
江树也是一脸的严肃,紫墨看了,眼顺了下才问道:“难道有什么……”
江树看他一眼,嘴巴张张终究没有说话,拿了剑手一提才道:“这话说来太长,改天细细说给你听。”说罢头也不回得走了。
☆、21(回忆)
远远看去马厩似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走进了,张展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整个偌大的马厩荡漾着接近死亡的恶臭,被一股恐惧压抑着,这叫人喘不过来气来。偶尔从哪个房间传来的一声呻吟似是与阎王做挣扎的痛苦呼唤,张展眼眯了起来,走的越发快了。
走过一堆干草坨时张展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指着准备点着的干草问道。
“禀告三谷主,刚刚被感染的小厮死了,小的照江老的吩咐准备火葬了。”举着火把的小厮弯了腰。
江树惊呼,抬眼看果然,高高的干草堆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露出来的马厩小厮身上穿的灰布角还有一缕黑丝,看到这猛的打个冷战。
张展绷紧了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直往前面走。
江老老远就看到了张展,迎上来也是一脸的严肃:“小展,这里除了小易走的时候骑走的那一匹,几乎所有的嘛无一幸免……”
“这是怎么回事?”
江老挥手让旁边的小厮下去了这才叹了一口气:“昨夜,马厩小厮听见马厩里的烈风和黑旋子狂叫不止,知道马厩里有人闯进去了,便几个人去查看,不想人未走进去,就被一阵冲力撞出几米远,接着黑雾乍起,几个人心知不妙就含了药丸,可是有一人没来得及所以刚刚已经毒发死了。而这马……显然也都是中了另一种毒了……”
张展冷哼一声:“可能看的出来是什么毒?”
江老摇摇头:“这马匹中的毒并不是很烈,但是从前却从未见过,就算是老谷主在的时候老身也没有见过这种奇特的毒:马匹中了毒,全身无力,毛色暗淡,和普通的病痛毫无差别,那只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作用,一旦毒性全部在马匹身体中散开,这后果怎样还不知道……小展,你看这次会不会是……她当年走的时候说是十年后报仇,如今算算刚好……”
张展冷哼:“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上次十没死是她好运,如今她来我倒是看看还有没有这个本是逃出毒谷!”
“小展……这……恐怕这次没那么容易,五年前是老谷主尚在,且小易也能和你联手,如今大谷主已逝,小易又出了毒谷……怕是怕……况且听那小厮说的情况,那人的武功怕是又上一层楼了。”江老忧愁的叹息:“你和小易毒术虽然在武林中无几人能敌,但怕是功力就……”
江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