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我先把报告拿给你们。”benjami从肩上拿到胸前,低头,眼角一瞬间闪过一丝凶狠。
“嘭——”“嘭——”“嘭——”几声巨响,圣洁的雕像上溅上了大片大片猩红的血花。地上是应声倒下的暴力者们,然而他们此刻已不复当初的凶残狠绝,眼睛里只剩下挥散不去的恐惧。“no!no!please!”瞧那高个青年捂着被射中的大腿喘着粗气摇尾乞怜的样子,倒是让benjamin放声大笑了起来。
“i’ o!”然而高个青年已经完全无法思考眼前这活撒旦大笑的含义了,他看到同伴倒在地上永远不可能再说话的样子时,就已经丧失了尊严,声泪俱下,只求苟活。
“it’ize(道歉已然太晚。).”benjaize》,一声巨响,微笑着堵上了高个青年闭不上的嘴。
此时人群中已是一阵骚乱,尖叫声杂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那几声响彻天际的枪声让整个校园都寂静了三秒,继而是大面积的恐慌。
“都他妈给我别动!手举起来!谁敢动老子第一个崩了他!”benjamin声嘶力竭地吼道。
原本四处逃窜的人也因这恐吓而僵硬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秦简澜原是下了课路过,现在这样严峻的场面下,他也只能原地等待了。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人……哈,跟这几个混蛋都是一样的!你们为什么不忙我!为什么!这个世界都在跟我作对——我只能靠自己!把压迫过我的人,通通拉下地狱!”benjamin激愤地指责道,那杆枪指向一个又一个面容各异的学生,幽黑的枪膛几乎让这些学生当场昏厥过去。
校园警卫已经抵达现场了,但是并不能靠近。他们一有靠近的倾向,benjamin就发出杀戮的威胁。警卫未能对benjamin造成任何影响,他依旧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控诉着这个残忍的世界,残忍的现实。
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温哥华警察火速赶到现场。当benjamin发现他已经被包围时,倒也没有露出一丝胆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场劫难,在生命结束前,他定要将这些冷漠世界的代表者拉着陪葬。
几声急促的枪响后,一场闹剧终于尘埃落定……benjamin往人群中疯狂射击,而他自己——被高楼上的狙击手一枪了结。
人群中已是一片呼救声哭喊声,多名学生被临死前的benjamin击中,倒在了血泊中……死精分,这次好像不是闹着玩的……秦简澜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如此想着。
陆望经常会翻墙刷一刷枫叶国的新闻网站,推特的主页也会有一些w市的相关热点事件。陆望上午上完课例行刷新闻的时候被一个标题吸引了注意——“温哥华k大校园枪击案”。陆望握着鼠标的手没由来地抖了抖。
点开链接,里面只说了一学生持枪伤人后被击毙,造成三人死亡,五名学生不同程度受伤,底下是触目惊心的死者照片。
陆望拿起手机不安地拨通了秦简澜的电话,然而不管打了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无人接听。现在温哥华时间是晚上七点,秦简澜应该没有在上课,那为什么不接电话……没准在图书馆手机静音了,陆望压制着焦躁的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打开推特浏览着关于枪击案的话题,短短几个小时,这已经成为了推上的热点话题。大部分都是在表达同情与惊恐的,其中也偶有目击者描述了当时现场的大致情况。忽然,陆望翻到一条带图的推文,他颤着手点开那张让他难以置信的照片……担架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昏厥青年,不就是他的秦简澜嘛?陆望的心在霎那间如坠深渊,抬手的一瞬间就碰掉了那只瓷杯,回过神来地上已是一地碎片,水洒了一桌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陆老师?”吕老师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说了一句,却见陆望的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碰掉了个杯子而已怎么就失魂落魄的?
“对不起。”陆望拿起扫帚把碎片清扫干净,看似冷静实则已经心乱如麻。
陆望坐在椅子上两眼空茫地望着前方静坐了良久,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校长办公室。
“胡校长,我想请三天假希望您批准,我一个朋友出事了。”陆望颇有些疲惫道。
老校长看陆望的面色很差,毕竟朋友出事了不是闹着玩儿的。“陆老师假我准了,你放心去吧。”老校长也没有为难陆望。
“谢谢校长。”得到批准的陆望立马定了几个小时后出发飞往温哥华的飞机,回家收拾了两件行李跟母亲简要说了一下就出了门,真的是一刻都等不起了。
候机的时候陆望一直刷新着关于枪击案的后续消息,再是锲而不舍地给秦简澜打着电话,然而自始自终都没有更多关于秦简澜的消息出现,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几乎每一秒都是煎熬,陆望的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种可能,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击垮。
来得比较匆忙,陆望下了飞机才感受到温哥华的寒冷。阴冷的风钻进袖子中领口里,让人无处可逃。
陆望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拨了秦简澜的电话,本也不报什么希望,却不料竟是通了?
杨星元昨天下午刚得知秦简澜受伤入院时都懵了,随后赶忙去了医院。赶到的时候秦简澜还在手术室中,他等了两个小时后秦简澜才被转到普通病房。
当时校方代表也来了,表示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