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喜事吗？”李辄斜了他一眼，拉着林子白进门。
大家的消息也灵通，知道李辄回来了，马上守在门口不走了，就等着见六王爷一面。
楚云，阿里和林子白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姑娘。走来走去就这几个，有几个每一个来回就自己摔一跤，可惜坐在门口的三人跟没见着似的，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
古记林也好心，端了几份新鲜水果出来，放在他们面前。三人吃着水果边看走来走去的姑娘，还对其中一些指指点点，各抒己见。
所有府中的小姐全出来了。妖艳的，柔弱的，精神的，病怏怏的，丑的，美的……什么都有。大家在睿王府门口晃了一下午，还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其中，几对人还发生过口角。可惜她们都不知道，李辄早已经从后门出去进宫面圣了。
一位小姐被丫鬟扶着，那一副林黛玉式的身子加步伐配上脸色，就差没整个摔在地上了。那丫鬟开口问：“我家小姐犯病了，能进去坐会么。”
林子白问道：“这病传染么？”
丫鬟一喜：“不传染，只是身子不适。”
林子白道：“我们这只要传染的。”
丫鬟：“……”
有一位小姐过来彬彬有礼道：“请问能进去喝口水么？”
楚云嗖的一下进去，嗖的一下出来，端着一碗水道：“王爷刚喝了一口，喝么？”
小姐激动地舀过来一饮而尽，还回味无穷。
林子白问：“你哪舀的？”
楚云道：“王爷的房里啊，剩着半碗水。”
林子白惊，“那是我的漱口水！”
一时间，所有人涌上来，希望得到六王爷的纪念品。
阿里默不作声地进去，抱着一对衣物出来，交给看门的人。三人对视一眼，进了门。
楚云问：“你哪舀的？”
阿里道：“府上的家丁每年回换套衣服，王爷叫我处理了旧衣物……”
……
李辄和李威跪在殿内，他们的前面是几箱黄金，金灿灿的。李慕坐在上方，对他们这次的出征归来先是赞扬了一番。
“但是……”李慕抬头，褒的说完了，那就该说贬的了。
李辄低头冷笑，给完糖，终于要给鞭子了么。他依然静静地跪着，不动声色。
李慕将手放到龙椅把手上，说道：“为何不攻入池雪城？你们在边界逗留了两个月，跟猫抓老鼠似的，抓到了还放回去，你们这是欺弄朕吗？”
李辄不卑不亢：“臣不敢，臣只是按照皇上的旨意，驱赶池雪国的人闯入我国。再者，池雪国的人实在狡诈，臣耗了两个月才将他们赶回去。”
“哼！胡言乱语，锐剑大将军的能力就只是如此？你不会在欺骗朕吧？”李慕的声音响遍大殿，让人不寒而栗。
李辄道：“臣怎敢欺瞒皇上。”
李慕挑眉：“哦？三弟，你来说说。”
李威心一颤，想到李辄交代过不能把军师的事情说出来，他咬咬牙道：“将军说的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李慕一拍把手，怒道：“你们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吗？朕可听说军营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为什么不带上来？”
李辄平淡道：“他不喜朝廷之事。”
“哦？听说这位高人帮了你们不少事，连池雪国皇宫都进去了，不会是私通外敌吧？”
李辄抬头看向李慕的眼睛：“皇上，您让臣逼退池雪国，臣也只是照办。难不成臣还去舀下整个池雪国？那岂不成越俎代庖？高人之事，只不过是军中以讹传讹，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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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大殿内寂静无声,在场归来的人本着领赏的心来，没想到要做好等死的觉悟。各个趴在地上，整个人不停地颤抖，心想着打胜仗回来却要致为死敌还是空前的吧。
李慕也冷眼相对,厉声道：“你知道顶撞朕是死罪么？”
李辄道：“臣只是实话实说。”
李慕道：“李辄，朕让你击退池雪国，你却将他们三十万兵马都放回城中，简直就是在戏耍朕！你的高人，朕完全可以怀疑你私通敌国。在大殿内，你以下犯上，顶撞朕。你知不知道这三条罪状全可以让你满门抄斩！”
李威吓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求情，“皇上,将军他真没有私通外敌，看在他刚打完胜仗回来，就饶了他吧。”
李慕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再怎么说，你们同朕都是亲兄弟，朕也不想兄弟相残。只不过锐剑大将军本该保卫国家而存在，却欺骗君主，欺瞒百姓，将朕的话当耳边风，放回敌军。既然如此，朕就撤回你锐剑大将军的称谓，你的睿王府也不再为锐王府。看在你有功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罢了。下去吧。”
李辄舀出五万精兵的兵符，双手奉上：“谢主隆恩。”
李辄知道，李慕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不过这都是刚开始，没了兵权的他，就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对朝廷不再构成威胁。但是，他身后的势力李慕怎么可能不忌惮呢？接下来，李慕找的借口就该是完全地除掉他。
李威踏出大殿，嘀咕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六弟，小心点。”
李辄一笑，无奈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