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回音。
电话里,老板的声音又冷又硬,显然把之前杰对他大呼小叫的帐都算在我的头上。他说,临时接
到通知要我去赴约,约的是下午二点半,如果我不想再接他的生意,最好就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
这就是老板处理的方法。
叫我自己出面摆平连他都搞不定的事。
如果杰在的话,他会这样对我吗?他敢吗?
我又呕又气,却没那个胆子质疑他的安排,只好自认倒楣答应下来。
……等杰从东京回来,看我怎么报复他。
22.
二十八天。
他去了墨尔本二十八天。不知道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都做些什么?
有没有想我?
我可是想死他了。
一想到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漫长的二十八天,我不仅日子过得水深火热,情绪更是高低起伏像是坐了一百趟云霄飞车。现
在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我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却是要告诉他,以後都不能再见他了。
老板摆明要我自行解决,杰也挑在这节骨眼去日本消遥,告知的压力、谈判的成败,全都要由我
一个人来承担,而我偏偏又是那么孬的人。哼哼,这可真是太好了啊。
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我只好在心里积极培养仇恨:
都是他,都是这个人在作怪。
他阻挠我赚钱,还打乱我的生活秩序。
我一定要摆脱他,一定不能再对他产生一丝好感,否则下场难保不会像bb一样惨………。
跟在莫先生的背後,我的信念随著每一个踏下的脚步,变得愈加坚定。推开卧室的白门时,我深
吸一口气,又忿忿地吐出来。
这时候,我已经像讨厌老板那样地讨厌他了。
可谁知道,才一开门,我的意志就哗啦哗啦地溶解了。
我对他的讨厌,全部都溶解不见了。全部。
我好想好想冲上去抱住他喔。
我是费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牢牢钉在原地的。
他才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他身上穿的白色浴袍,就是临出发前喂我吃蛋糕时穿的那一件啊
………
房里有两位男仆穿梭地忙著拆开行李,整理待洗衣物,莫先生还领了另外两位进来,迅速将各式
各样包装精美的礼物堆成一个小山………
他是一回来就找我的!
天哪,一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也热得像是快要溶解了。
他把擦过头发的毛巾递给身旁的人,热切地看著我,要我过去。
南半球正是夏天,他晒黑了些,变得更好看了。
我只得更加用力,把自己钉著不准动。
见我没有动作,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移步向我走来,房里的人全都在他的示意之下离开了。最
後一个离开的人,在我身後掩上门,很轻的关门声,却让我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其实,我全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伸出手想拥抱我。
我後退一步,强抑住哭意急急地说:「别过来!」
声音很难听。
他不解地皱起眉,眼神也不再像我刚进门时那样殷切了。
我好难过喔。
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我…我……我我…我………」我想赶快把话说完了走人,怎奈却是语不成句。心里一急,身
体抖得更加厉害。
「小兔子?」他用双手扶著我的肩膀,像要止住我这吓坏人的颤抖。
「别碰我!」我的声音充满恐惧,真怕自己会背离此行的目的。
我来是要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以後不再见面了。我来,不是要让他抱,更不是要和他卿卿我
我玩体温交换的游戏。
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不行了。
我只好低下头盯著自己的球鞋,用像是被人掐著喉咙的那种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