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眨了眨眼睛,但还是没用的觉得脸上一湿。
“何况我还记得你说要和我合作。你说你恨他,会帮我扳倒他。我当然要选择信你,不然岂不是将自己的盟友变成了敌人,那我也太糊涂了。”塞纳斯难得的真正的温柔起来,就像是丛林里一直弓着身子伺机进攻的猎豹突然变成了一只柔软的波斯猫,那反差叫人难以无动于衷。
殷小楼闭着眼睛发呆,任由塞纳斯用长长地臂膀揽着他,他年轻的胸膛里,年轻的心脏有力的勃动着。
“你真的确定我是他的儿子吗。”殷小楼将头埋在膝盖上,他柔软的黑发在早晨清透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柔软顺泽。
塞纳斯看着他,看着这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刺猬。
“你还记得我写的断章吗。”塞纳斯决定坦诚一回。
他一直是个足够坚定的人。但是既然上帝安排他遇到这样一个让他不得不动摇,不得不停下脚步的男人。他是不是也该,坦诚一次呢?他曾经错过了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人,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他的原则,他不想再错过。
“记得。”殷小楼抬头,觉得脑中有一根线,断了。
“据我所知,我这位叔父,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个纯gay。或者说,他其实是个gay,但曾经爱上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恰好是我父亲为了夺权雇佣的杀手。幸好我父亲为了保险起见,同时雇佣了这女人在这个组织里的一个好友,因为,那个女人也爱上了雷奥切诺,她叛变了。”塞纳斯慢慢讲着,殷小楼的心就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她的好友据说是和她一起从小被那个杀手组织收养训练长大的,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死考验,关系很不一般。她看着自己的好友陷入了这段爱情忘了自己的职责,明白背叛组织的下场,就利用她们的关系将她从我叔父身边暂时骗走,亲自狙杀我这位叔父。可又很不幸的是,她失手了。”塞纳斯说着,郁闷的耸耸肩。
殷小楼展开身子,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天花板,“呵呵。你爸真是知人善任。”他心里太不痛快,怎么也忍不住拿塞纳斯先出个气的yù_wàng。
塞纳斯毫不以为意,喝口水继续讲:“这姑娘没死,居然还被我叔父生擒了,那个女人为了捞自己的好友暴露了身份。绝大多数人都说,她俩都被我叔父杀了。但是据我所知,雷奥切诺老先生那次是真真正正动了真情,他将她们都放走了。”
“结果呢。”殷小楼的心跳漏了一拍。
“结果?结果我的父亲成了雷奥切诺老先生的出气筒,嘿,我看着他那被打成筛子的尸体,都没数明白这到底是多少个枪眼。另一个结果如你所见,我们即将上映的电影,就改编自这个故事,或者对我来说,这个事故。”
殷小楼被噎住了,没说话。他完全不知道这会儿该说点什么。
“但是那个女人背叛组织,甚至还出卖了自己的雇主,她们一起遭到了我和那个组织的全力追杀。我们只干掉了一个。就是正主儿。”塞纳斯清清嗓子,继续,“她们俩人的身手都很不错,我们能够截杀这个姑娘,是因为她有身孕。但是她死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她生了下来。如果我们的尸检结果没出问题,那孩子是早产。而且,很有可能是个男孩儿。我保留了她的血样。”
殷小楼转头,他们离得太近,他这样猛地侧过头去,两个人险些亲到。
塞纳斯看着他的眼睛,离得太近,能倒映出他自己的眼睛,影子和影子叠在一起,像个解不开的谜。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没错,我还有第三份鉴定没拿出来。你们,是母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确坑品很糟糕= =但我也在努力捡节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吧。那啥,圣人说得好,评论是更文的源动力。。。。。
☆、光和土壤
殷小楼倒在沙发上,抓来一个靠垫抱着,将自己的表情隐匿在柔软的法兰绒后面。“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了吧,别玩我了。有那么好玩吗。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刻意接近我对我示好。你当我是个笑话吗?塞纳斯?雷奥切诺先生。”他微微垂下手,自从重生以来从不离身袖珍枪在他的动作下从袖口滑到手中。
当年雷奥切诺先生在对手出招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将自己变成了唯一的雷奥切诺先生。如今的塞纳斯则很不地道的提前解决了自己的竞争对手,直接威胁到了已经变成雷奥切诺老先生的雷奥切诺先生。
这样的时候,雷奥切诺老先生终于不可避免的需要拿出一个可以牵制塞纳斯的后代,家主的直系后代拥有优先继承权。雷奥切诺老先生显然正在行动,他最近频频接近萧唯,自然有他的道理。
塞纳斯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这个孩子,以他的实力自然能判断出是自己这位真正手握大权的叔父在这里边掺和了点什么。
也许这么多年,雷奥切诺恰恰用自己的不闻不问,保住了这个孩子免于家族竞争的残酷铁血。也许雷奥切诺稳坐钓鱼台的表现,恰恰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并且将他视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
“如你所言。不论如何,我都可以算是你的仇人。”看着默不出声的塞纳斯,殷小楼嗤笑了一声。“既然一切都已经确定了,那就出手吧。”
塞纳斯的身手极佳,真的动起手来,他的胜率为零。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