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和松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对宝宝莫名其妙的话表现出完全的不理解,干脆一笑而过,不再多做纠结,谁知那个喝醉的家伙还没完没了了。
“咦,大叔你怎么这样!不问我家在哪里怎么送我回去,该不是想拐卖我吧?表看我喝醉了就好欺负咩,我跟李小龙学过功夫的,成龙还是我大姨的三叔公的儿子的老婆的堂哥的邻居家的亲戚哦,你敢使坏我让成龙代表月亮消灭你。哇哈哈,咳咳——”
宝宝怪笑了两声,估计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又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几声又开始自报家门,什么北京市朝阳区松榆北路xxxx的报了一长串,全都是些单个字的认识,拼在一起全都不晓得是啥的词汇。
赵穆和松儿的脸色越发古怪起来,把头偏了偏示意松儿先把宝宝扶起,赵穆取了醒酒茶给顾宝宝灌了一杯。
松儿不明就里,扶起宝宝的时候顺带帮这个小姑娘整理整理了衣襟,把缠在宝宝脖子上的那块金镶玉扶正,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碰到那块玉的时候血色的红玉上惊现除了几道黑痕。
赵穆只看了一眼,牙关稍稍咬了咬紧,挥手便示意松儿可以出去了。
黎若翾,你究竟是什么人?男扮女装,还满口稀奇古怪的话,按道理一个被锁在深宫中的小宫女,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定的因素,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不过不管你属于哪种,是敌是友,由我来决定!
哗啦哗啦~~
房屋外头的空地上突然想起几声鸟类煽动翅膀的声音,赵穆看了依旧睡得不大安稳的顾宝宝一眼,转身离开了卧房,开门走了出去。
昨日寄给东埕的那罐血国师已经有了回应,这次带信回来的是只秃鹫,赵穆从鹰腿上解下绑了两道结的竹签,从中抽出了一张白纸,在上头涂上了一层无色液体,再放到火上烘烤了一会儿,小小的一张白色的纸张上立马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字来。
“所寄血样已施蛊,殿下可在本体自行验证,如效果无误还望殿下尽快回国。七位皇子蠢蠢欲动,恐在殿下回国途中设伏,臣下会尽快派人接应,但克州【注5】近日涌现一批流寇,频频进犯锡琅,臣下唯恐南诏皇帝误会我东埕,南诏已然不在安全,殿下务必及早动身。”
【注1】:苏迹流,同国的上一任皇帝。是锈迹流苏亲穿的,金子虽然告知乃素第二卷中人物,可是第一卷有稍微提到,于是提前来说。
【注2】:岳曦晨,北楚的上任皇帝,后被其弟岳贝麟所杀,掉落九天江,目前还未找到尸身。是晨曦越亲穿越的。
【注3】:岳贝麟,现任北楚皇帝,此卷中暂且不提。此人是月贝麟亲穿越的。
【注4】:九天江,是七国中最大的一条江,源头是位于北楚的九天山,九天山山顶常年积雪,春日冰雪融化,即形成九天瀑布。景色虽美,但因为地势太过险要,鲜少人能够真正见到。九天江江河两岸分别为北楚,南诏,同国,由上游至下。东埕虽与北楚南诏相邻,但边境没有远至九天江,属于内陆国。
【注5】:克州,位于东埕与南诏相交处,隶属于东埕,和南诏的锡琅很近。
第七十五章 赵穆其人的小身世
赵穆垂眼思考了一会儿,抬手便将那张纸送至油灯之上,火苗从一个小角落窜起,而后快速蔓延,不消数秒便熊熊吞并了整张,方才写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纸张便也随着灼灼燃烧的火焰化作一股黑烟,完全消散了。
就知道那七位皇兄一旦唆使了父皇叫自己离开就必定会开始蠢蠢欲动,克州的流寇早不袭击锡琅晚不袭击锡琅,偏偏要在他出使南诏之时弄出事端,恐怕这也是那几位好哥哥为让自己被扣南诏成为质子而辛苦下的套吧!
赵穆身为东埕王的第八个儿子,上面赫然立着七位哥哥,皇帝不立大皇子、不立二皇子,偏偏选了他这个并非嫡生的小皇子为太子,遭到非议是无可避免的。
可东埕王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情有独钟,不顾朝堂内外的反对之声,硬是将一个储君的这个大帽子盖在了赵穆身上,当时东埕王对还不过七八岁的赵穆说过一句话,让他谨记在心。
东埕王说:“太子头衔,既是赋予你的权利和更高的享受,也是加诸在你身上的更深一层危险。朕看重你,将太子之位给你,首先要你有命坐稳了这个位子!若是你叫人阴谋害死,那便是你本身不称此殊荣,朕此举,是福是祸,全由老八你自己掌控。”
从那时起,赵穆就知道了自己成为太子的同时也就是真正开始接受了父皇的考验,而这项考核要么生要么死,没有折中的方法可选。
生,用实力堵上众臣的嘴,用手段扫除一切阻碍;死,只能说明父皇看走了眼,其余七个兄弟会立刻对空出来的太子之位你争我夺,而自己不过成为夺权斗争中的一个小小牺牲品,顶多在史册上留下一抹黑色的印记,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换来母妃的一滴泪水,父皇的一声叹息,何其悲哀!
一早就明白哥哥们众口一辞的劝谏自己代东埕出使南诏的目的,赵穆也早就预料到了此方出行必将受到多方围困,艰险重重,可是南诏是出北楚外东埕最是难以掌控的国家,不论是为了如今的两国修好,抑或是为今后两国交恶做准备,这趟南诏,都得亲自由他来一趟不可。
说来似乎十分对不住李昭,但事关国家命运,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