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俩了。”
于伟说:“跟哥们儿客气什么。”
韩继飞坐在旁边,乖乖的,一声不吭。后来还是于伟问了韩继飞几个问题,比如多大了?搞对象了吗?家住哪儿?韩继飞一一答了,看起来还是挺拘谨的。
到了火车站,魏翼和韩继飞取了票,过了安检,便去候车大厅等着了。
今天等车的人并不多,在候车厅里很容易就找到座位,他们两个坐下后,魏翼跟韩继飞说:“于伟是我哥们儿,关系一直都不错,人也敞亮,自己开了个搬家公司,副驾驶坐的是他们公司的会计,叫廖彬,俩人形影不离的,关系好着呢。”
“哦,这样啊。”韩继飞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烁。
魏翼叹了口气说:“那天你在咖啡馆遇见的那个姑娘,就是于伟和廖彬介绍给我的,姑娘条件很好,有钱有房有车,还没结过婚,就我这破条件,和我搞对象不是耽误人家嘛。”
“魏哥你挺好的呀,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呢。”韩继飞说。
魏翼摆摆手,说:“好什么,和人家不配,也有点儿我自己的问题,再加上小曦不喜欢我再婚,就还是算了吧,自己不也挺好的嘛。”
韩继飞说:“魏哥,你太为别人着想了。”
魏翼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年纪大了,顾虑就多了,你这么大的年纪,赶紧找个情投意合的,处个一、两年的,互相了解了再结婚,这样感情基础比较深厚,互相也好忍让。等再大点儿相亲的话,就被条条框框约束了,就不那么自在了。”
韩继飞低下头,脸又红了。
魏翼见状,就逗他说:“你有喜欢的了吗?”
韩继飞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说:“有了,但是我怕他不喜欢我,所以我想等接触多了,再跟他表白。”
魏翼却说:“你这么优秀,工作好,家庭好,谁会不喜欢啊。”
他话音刚落,候车厅的广播便响了。魏翼拉着两个人的行李,叫上韩继飞便去检票口排队了。韩继飞跟在后面说了什么,因为广播的不断重复而导致他没听清。等上了火车,魏翼也不去在意这件事了。
魏翼不太喜欢坐动车或者高铁,因为动车高铁根本不让抽烟,不仅罚款,搞不好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停车时间短他又不敢在中途下车,怕被扔在站上,于是愣是在火车上憋了四个多小时,还好韩继飞带了个ipad支在桌子上看电影,还时不时的塞给他牛肉干啊,烤鱼片这样的零食,魏翼才没有太过烦躁。
魏翼下火车第一件事就是抽烟,当第一口烟吸进去,他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站台上匆匆行走的人,很多都和他一样,魏翼就觉得看见了很多知己。
韩继飞便说:“魏哥,我觉得你这样像毒瘾犯了。”
魏翼笑着说:“你别说还真挺像,这毒我是没吸过,但是看过电影啊,就那坐立不安的难受劲儿真是差不多,就差流鼻涕和眼泪了。”
谁知韩继飞却格外认真的对魏翼说:“魏哥,你少抽点儿烟吧。”
魏翼愣了一下,没想到韩继飞会说这样的话,于是他说:“估计很难戒了。”
韩继飞可能也意识到这有点唐突了,便说:“我就随便说说。”然后傻笑了两声。
魏翼抽完了烟,把烟屁股扔到垃圾桶里,随着人潮往外走。
毕竟是终点站,出站还是挺挤的,他们好不容易出了站,站前广场上也到处都是人,魏翼眯着眼睛回身看了看有些反光的北京站三个字,差点和别人撞上,还好韩继飞拉了他一下。“魏哥,你小心点儿。”
魏翼说了声谢谢,赶紧回身,他说:“哦哦。这里啊,这一年多,我来了太多次了。”
“怎么说?”
“截访。”
“那我以后也得经常来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走,咱们吃点儿东西再去报道,那儿附近没什么吃东西的地儿,而且到那儿得一个小时。”此时已经两点多钟了,他们中午饭还没吃。
“行啊。”
北京站附近有很多快餐店,麦当劳、德克士、真功夫……魏翼对西式快餐没什么兴趣,韩继飞说吃什么都行,他们最终选择了售票厅附近的真功夫。
魏翼点了一份排骨套餐,韩继飞则要了肥牛套餐。一肉一菜一汤一饭,吃惯了重油重盐的东北口味后,吃真功夫不免有些清淡,但也要比汉堡包对胃口。吃完了饭,两个人坐地铁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按照文件要求到了培训的所在地。
这地方魏翼去年来过一次,找到地方也是轻车熟路,他们从地铁站出来走了十分钟就到了。这个地方是专门接待公务人员培训的,建成有十多年了,园区环境非常的好,建筑也不算古旧,只不过因为是冬天了,树上的叶子也都掉得差不多了,柳树上还残存一点叶子,但也都干巴巴的。韩继飞到了新地方,眼睛有些不够看,一路走一路张望,还念叨着:“这个地方挺像大学的,环境不错。”
两个人到接待处签了到,办好入住手续,领了钥匙和装着培训材料和饭票的文件袋,便搭乘电梯上了楼。
他们两个房间在五层,朝阳,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整个培训中心的操场和培训楼以及餐厅。魏翼站在窗口发呆,顺便抽了根烟,袅袅的烟雾随风而逝。韩继飞打了个喷嚏,魏翼把烟头在外面的窗台上按灭了,扔在了垃圾桶里,问韩继飞:“是不是我开窗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