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律跟老板要了两个五千响的挂鞭和一个巨型烟花,笑着说,“没事儿,我帮你们点。”
回去的时候,袁律开车,方圆死活不用他载,袁律只好拉着炮仗先走,张容陪方圆走路回家。一路方圆都拉长个脸,厉声厉色道,“张容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两千多块钱的炮仗让姓袁的付账,你好意思吗啊!”
张容小声辩解,“他自己问我要不要,又不是我让他买的。”
方圆怒道,“给你你就要!以后这人情你怎么还!把我给他抵债吗!”
张容道,“他这些天给你送东西你不也要了么,你凶什么。”
方圆彻底无语,“送我跟送你不一样啊!他这是让你欠他情,再多来几次,以后找你做什么你好意思说不么,傻了吧唧的你,算了这回就这么地,等一会我把钱还他,你以后给我长点儿心眼。”
张容不吭声,低头踢雪。
单元门前,方圆跟袁律说现在不放,留着过年。袁律笑笑,帮着把鞭炮搬上楼。到家以后,张容怕说错话,躲在餐厅吃饼干,客厅里,方圆数出两千块钱给袁律。
方圆:“张容还你的,以后你别给他花钱,展旭该骂他不懂事了。”
袁律看了他一会儿,叹气,接过钱放进大衣里,然后两人都沉默。
半晌,袁律道,“今晚跟我回家吧,我很想你。”
方圆表情几乎瞬间就变得非常难受且不情愿,但他还是点点头,拿过大衣穿上。
张容在餐厅听见了,悄悄探出头看,方圆对他说,“我晚上……不回来,你自己热冰箱里的东西吃。”说完走到门口穿鞋。
袁律却站在原地没动,方圆直起身,两人对视,袁律突然走过去,道,“算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留下微怔的方圆和不知所以的张容,推门离开。
夜十一点半,展旭打电话说跟朋友打牌不回家了,张容留在楼上跟方圆挤一张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了后半夜,天蒙蒙亮时,方圆电话响,张容离得近,接起来,打着哈欠口齿不清的问,“唔嗯……谁啊……”
电话里的男人先是哼了一声,而后用非常傲慢做作的语气道,“你就是方圆么?呵呵,你好呀。”
张容被他黏糊糊的声音弄得浑身不舒服,推醒方圆,开了免提,方圆起床气模式开启,见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号码,不耐烦骂道,“他妈你谁啊,瞎了么你,天还没亮就给人打电话,能不能有点儿素质,有屁赶紧放。”
那人显然被方圆的话说的愣住,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不屑的哼道,“我还当是什么样一个人物,能把袁总勾的找不着北,看来也不过如此,怎么,说话这么冲,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装清高冷淡装过了头,没捞着好,倒把男人推到别人被窝里来了,真可笑,你……啊!老公、老公你醒了,我——”
嘟嘟嘟嘟——
两人无语对视。
张容嘴角抽搐,“这是……小三?”
方圆面无表情,“不……是傻逼。”
方圆哀嚎,“操|你大爷的死娘炮啊——老子的睡眠啊——”
张容坐起来愤愤道,“土大款真不是东西,居然背着你乱搞男男关系!”
方圆脑子里一闪,终于明白张容的思维差在哪里了,于是起身对他说,“你不会一直以为袁律跟我是一对一的吧……你还不明白啊,这么讲吧,我在别人的角度来讲,也可以算作是小三儿了,如果姓袁的结婚了的话。当然没结婚那我就算情人,搭伙的,明白了吧。”
张容彻底醒觉,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方圆负责的进一步讲解,“所以我不想和他一起旅行,他也应该不会愿意,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爱,只有性,他不是爱我,是只想要我,他送我东西什么的都只是一种手段,也可能是有钱人想从小情人那得到亲热需要赞美依靠的大男人心里的自我满足方法。卧槽我又想起上学时候心理分析考试了。唉你别这么瞅我,算我没跟你说清楚还不行么,得了不说了,趁着还没到六点赶紧睡觉吧,一会张大宝又叫唤了。”
张容张大嘴一喘一喘,大喊道,“尼玛啊你从来都没跟我讲过这些!还天天说我不明白!你不说我上哪明白去啊!”
方圆举手投降承认错误,把刚才的号码拉黑,顺便把电话本里袁律的名字从臭流氓改成傻逼的老公,翻身睡回笼觉。
清早,展旭回家,张容下楼给他放热水擦背做饭洗衣服,方圆搂着张大宝吃早饭看电视,就在这时,门锁响动,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方圆瞥了一眼,视线重新转回少儿频道的海绵宝宝上。
袁律依旧风度翩翩,但神情略显憔悴,他走进来站到方圆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方圆皱眉,“滚开。”
袁律:“你别生气,昨晚上……”
“我说滚开你听不懂啊,挡电视了你。”方圆窜到一旁偏头继续看,边说道,“昨晚上的事能别说了么,我真的很想揍那娘炮一顿。”
袁律在方圆身边坐下,按住张大宝凑过来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低声下气,“那人我已经打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方圆道,“那太好了,如果以后再有你的小情人半夜打扰我睡觉,我指定过去揍得他星光灿烂。行了你先别吱声,我听不见派大星说话了。”
袁律看着方圆,一愣,仿佛对方圆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