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在我的回忆里
“然、然后呢…………?”阮谷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阮谷轻轻颤动的睫毛,江辙有些愉悦:“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醒。”
阮谷低着头帮他扣扣子,江辙却注意到他耳根慢慢的红了。
“后来我就想你是不是想妈妈了。虽说都是成年人了,但是思念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所以我用母亲的方法哄了你,你竟然就安静下来了。”
扣到第二颗扣子,阮谷的手停了下来。
“…………母亲的方法?”
可江辙却没有接话。阮谷刚才一直低着头,这会也忍不住抬头看他。
还是含笑着看着自己,阮谷觉得不能再对视下去了,装作不在乎的回了句:“什么样子的?示范看看啊,难道是唱摇篮曲么?”
说完手又下意识去扣最上面那颗扣子,却发现其实不用扣了。
僵在那手被一只更大、温和的握住了。
原本就比自己高五公分的个头在大家都坐在床上的情况下仍然占优势,江辙向前倾了倾身子,阮谷印象中那个温暖的吻第二次出现。
像太阳一样。就像第一次遇见他的感觉。
阮谷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他的人际关系。因为大家都害怕或是讨厌他,所以他和集体活动这种事基本是没什么关系的。久而久之,也渐渐对和他人交流产生了厌烦感。
小时候,他很羡慕母亲,就算只是一个人在广播,她也能给人仿佛就在面前的感觉。就算当她离开广播室,和父亲吵起架来的时候,他也觉得母亲骂人的声音是。
一直到十四岁,母亲去世的以后他才知道理智的人是不会把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的。
他的脾气在父亲“放养”的教育下变得越来越糟,而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身边的朋友就越少。
就算他是好意,别人也会曲解。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人能够理解他。
……我真正的声音,你们已经听不到了吧。
考到了离家非常远的大学,赵西亭因为家族的规定所以留在本市,那他这回还真是一个人了。
艰难的熬过了入学典礼,阮谷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同时身体经过两小时的站立也异常疲惫,抱着“威胁舍友去打饭”的想法阮谷挪回了宿舍。然后他发现———他没有舍友。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阮谷醒来已经下午两点了。捂着已经饿到疼的胃,阮谷走出了宿舍。
等等…完全不知道饭堂在哪。随便拦住一个走过的同学,用异常柔和的声调问出了问题,可是却没有收到意向的效果,只见那人有些惊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