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人们总是向往着刺激的生活,却不知道平淡的日常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时间跨入六月份了,白天变得闷热而晴朗无云,大家都只想到户外散步,带着几品脱冰镇南瓜汁到草地上猛然躺下,也许随意玩上一场掷石子游戏或是看着巨大的鱿鱼在湖面上梦一般地前进。
但是几乎没有学生这样做。考试临近了,学生们非但不能在户外懒洋洋地打发时光,而且还不得不留在城堡里,忍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夏日熏风的诱惑,迫使自己的大脑努力工作。
“为什么这种天气里,我非要待在沉闷的图书馆里看这些无聊的老头子编写的无聊课本啊!”潘西第十一次把手上的课本丢在了一旁,抱怨的说道,一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马尔福,也不知道在期盼些什么,可能是想让马尔福给她解解闷?
“齐格蒙特·巴奇先生听到你的称呼也许会在坟墓里偷偷哭泣吧。”马尔福合上了手中的《魔法书:魔药之书》,同情的说道。
“黑魔法防御课有斯内普教授给我们放水,魔法史不通过也没什么问题,神奇生物保护课的老师看上去也很和蔼……”潘西这时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数了起来,哪些课程比较容易过。
“变形课的老太太最严肃,从来不放水,要多花心思。魔咒课我这学期听得很认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还有占卜课…”潘西就这么低声的碎碎念着,好像这样分析完一圈之后,她就对这些考试都无所畏惧了一样。
“占卜课?”马尔福眉毛挑了挑,然后说道:“我都以为你把这门课给放弃了。”
“嗯…”潘西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后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特尼劳妮教授有些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好吧,那么看来以后我能有一个小神棍帮我占卜吉凶了。”马尔福似笑非笑的说。
“你才神棍!那叫预言!是有根据的。”潘西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脚一样,急忙反驳道。
“好好好,即将成为大预言家的潘西女士,请原谅你面前这个粗陋鄙薄的无知之人吧,请伟大的先知指引我这头迷途的羔羊。”马尔福眨了眨眼,用吹捧且夹杂了些许嬉笑的语气说道。
潘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马尔福神色一整,然后语气转变成了严肃:“好好复习,等会儿才有教你实践的时间,麦格教授的变形考试过关可没那么简单”
“好。”潘西拉长尾音说道,又被逼无奈的开始埋头看起桌前大部头艰难晦涩的书本了。
只是刚才提起了预言课,潘西的心情远不是同她的脸色般表现的轻快,反而有些沉重。
她还是记得那个神神叨叨的中年女人之前做出的预言,说的关于马尔福的身上不详之兆,这也是她坚持去上预言课的一个关键原因。
潘西还想要听到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她自己都分辨得出,这个女人有时候那些神经似的发言不能当真,但是在她也会有比平常更古怪的时候,那时她的双目转动着,语气深沉,声音中仿佛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魔力,潘西唯一能做出的比喻,也许就是塞壬的歌声,特里劳妮教授在那种时刻说的话,即便再无稽,但总却有使人信服的力量。
“远离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他的未来混沌一片,隐隐的透出血光,灾难还有不详。”特里劳妮教授常常会这么跟潘西警告道,眼神中清明而有神,但是潘西每次追问的时候,这个老师又会回到那副迷糊的样子,用她那被眼镜放大了好几倍的眼睛盯着潘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迷茫的问:“刚才我做了什么吗?”
但是潘西是不会把这些对马尔福说的,她宁愿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和那个老师的胡说八道。
但是出于对未来的彷徨感,又有一种无形的驱动力,驱使潘西去继续聆听这个教授的课程。
“小心一点总没有错。”潘西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道。
“这就是你们抄作业的报应了。”与此同时,赫敏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眼前的两个男生,克鲁克山也跟着爬上了沙发,挥动了一下爪子伸到自己的嘴巴前面,打了个呵欠,像是在呼应自己主人的话一样。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圆形大厅一角的壁炉早已熄灭多时,因为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壁炉上面挂着一幅绣着象征着格兰芬多雄狮的毯子,猩红色的松软靠椅被分散的摆放到了各个角落,但是没有一个人坐在上面。
大多数的学生还是认为在图书馆复习比较有氛围吧,而舒适的公共休息室,应该是堕落滋生的温床。
哈利和罗恩两人一脸苦相的对着他们眼前的书本,他们选择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方便赫敏为他们补课。
时间转换器在考试之前被没收,选的课也取消了不少,那么跟随着的后果就是赫敏再也没有这么忙碌了,甚至还能抽出时间,给她不“争气”的两个朋友上上课,恶补之前他们所犯下的过错。
“罗恩!告诉我,缩皱无花果是什么药剂的重要组成成分。”赫敏现在手里拿着魔杖,重重的敲击着罗恩身前的红木矮桌,神情严肃极了。
“我现在都在怀疑你和麦格教授是不是有亲戚关系了。”罗恩撇过头去,有些无力呻吟着。“然后说,“抱歉,我忘了。”
“上次我和哈利可没少花时间帮你切这种药材。”赫敏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