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天枢几乎要抓狂了。他简直无法想象,刀在他面前绕了一圈,却到了别人手里。
“你说,刀被八号抢了?”
唐烈摸摸鼻子,点点头。他想,那个小小真是可恶,居然当着我的面把刀抢走,让我都不能向宝贝邀功。
天枢立即丢下唐烈朝小小的房间跑去,一脚踹开门,却发现小小早就跑了。
他怒气十足地给小小打电话,“你居然还敢接我电话!”
“哥哥,你别那么生气。”
天枢几乎要被小小气炸了,可小小却很平静,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昨天不让我跟着一起去是不是就已经策划好了?小小,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天枢拿着电话对着空空的房间吼道。
这是他们俩兄弟相认以来天枢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他气得恨不得把小小凑到清醒。
“哥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居然敢我跟说你知道!明明已经到手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唐烈抢?拱手让人把刀拿走,你到底发什么疯!”天枢忍了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吼一声,“你可不可以把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一吼完,他的泪水就忍不住涌上眼眶。
“哥哥,我不能让唐烈用这个威胁你。”
“他不会!”
“我不能冒这个险。”哥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把我捧在手心,我又怎么能让你受到一丝威胁。
可是天枢却坚持唐烈不会拿刀威胁他,他甚至没有细想过,为何他会如此坚定的相信唐烈。
“小小,你这个白痴,混蛋,自作聪明,刚愎自用,成熟不足败事有余。”天枢在电话那头一口怒火涌上心头,最后将电话甩到墙壁上。
唐烈叫了一声“宝贝”,惹来天枢的怒目相对,“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唐烈摇摇头,哎,小舅子真是爱给我找麻烦。
小小估摸着自家哥哥肯定被自己气得快吐血了,觉得还是暂时先在外躲一躲再说。
四师兄那里是肯定不能去了,学校宿舍也肯定不行,否则只能乖乖等着被天枢揪回家大骂一顿的份。
你看,他把一切都算好了,包括自家哥哥的怒火。他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却担心自家哥哥的怒火。
他在心里盘算着,然后才发现,他居然没有什么朋友,此刻连个可以收留他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再想想,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总是看着很温和,对每个人都带着笑容,却很疏离。跟每个人都是君子之交,点头之谊,却没有一个人成为交心的朋友。
他不亲近别人,亦不会有别人来亲近他。即使现在有人打了电话请他到他家过夜留宿,他也不会愿意的,更何况根本就不会有人打。
他本来只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在花架的缝隙里找到一把备用钥匙。
他顺利的开了门。
房间还是依旧整洁的样子,连厨房里的桌面都一尘不染。客厅的茶几上和沙发上落了几本漫画书,抱枕有些歪歪的,没有随意扔放的衣物和吃剩的零食泡面,鞋柜里的鞋子被一双双整齐地摆放好,地垫正正方方地躺在门口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显得那样明净透亮。
像画一样。小小再次感叹。
小小把钥匙揣在口袋里,换了鞋,再依照唐明的习惯,把鞋子整齐地摆放好。
他有些饿了,打开冰箱发现一个还挺新鲜的三明治和冰牛奶。他想了想,打开结冻层,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杯麦旋风。他笑着把三明治和牛奶拿出来,当然,还有麦旋风。
他几乎可以想象,唐明发现他的麦旋风被偷吃了的时候会多么恼火。
他就坐在厨房的餐座上吃着,对着明朗无人的客厅,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忽然困了,他很熟稔地到客房帮了被垫和被子枕头到阁楼去,却惊讶的发现阁楼里不知什么时候竟放了一张约一米五的床垫,床垫紧靠着斜窗,斜窗上安装了一个窗帘,正紧紧贴在窗户上。床头正放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小小有些无奈,只好把手中的被子归回原位。然后在床垫上躺下,他想,没事的,我就睡一会儿而已,等我醒来就走。
晚上,唐明回家的那一刻就发现来了陌生人,鞋柜里静静地躺着不属于他的鞋子,却很自觉地躺在那里仿佛这里是它的地盘一样。
果然,他看到餐桌上摆着吃完的牛奶盒和空空的麦旋风盒子,他皱眉头了。
他有些郁闷,那是他忍了好久都舍不得吃的麦旋风,他都已经吃了两天的低热量减肥餐,就巴望着今晚吃麦旋风和超值晚餐了!
他几乎可以猜到是谁来他家了,这么无礼,这么随便地趁着主人不在家的时候闯空门还偷吃主人最爱的食物,估计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干了。
他进了客房,没人。想了想,上了阁楼,发现阁楼里当真睡着一个人。
窗户开着,被子裹着,皎洁的月光下那人显得纤瘦又纯净。
唐明走到书架前,看了看书架上的漫画书,没被动过。然后才蹲□打量着沉沉入睡的小小,见那人安静地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得安稳,只帮他把落下的被子拉上,随即轻轻地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唐明特意早起了半小时到市场买食材,煮了热乎乎的豆浆,买了油条油饼,做了水晶虾饺。他只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东西随意地放在餐座上,又觉得不妥,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