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愤怒还是会恶心?
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骆衍觉得自己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骆溢是知道那个吻的,可两人间并没有挑破,维持着你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的默契。
直到刚才,在机场,男人都努力做出平时的样子,纵容那些小心思。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会允许这份畸形的感情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他还是选择要去德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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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独立的空间充满烟味,呛得人窒息。
他坐的椅子转了后背靠着书桌,桌子上放着半张折过的信笺。骆溢不敢再看,他甚至不用看到那上面属于骆衍的字只看着纸,都会觉得心疼。
“爸爸,对不起。
我作为一个儿子竟然恋上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感情太过肮脏,也太叫人不耻。
贪心的人总会受到命运的责罚。生病,孤单,不被爱,充斥满混乱和不堪的过往,这些都是缘于我的求不得。
老天何其明智,它恐怕早就知道我会爱上你,所以它要让我怀揣着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活得生不如死。
如此,离开正好。
生命真有轮回,下辈子,不要再见。
骆衍。”
第二十二章
骆溢靠着椅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他此刻再没了什么多余的想法。逃离还是躲避,恶心亦或者厌恶,都没有。
男人在生气,气自己,也气骆衍。
一旦想到那孩子,现在这时候,流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没有带药,没有足够的钱,不会照顾自己,骆溢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恨不得拿枪在那些失职的人脑袋上统统开一个洞。
从骆衍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个小时,放出去找的人一点消息都没能带回来。现在用来寻找的时间每多一分钟,骆衍的身体就有可能多虚弱下去一些。最近才有些好转的状况,不出一星期,就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即使找到,这种形同自杀的出走行为带来的后果,就是神佛也渡不了。
骆溢害怕那种骆衍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上的感觉,害怕到想都不能去想。他长出了口气,拿起男孩写的那张信笺折好,下楼,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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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气氛紧张,陈伯站在沙发旁和坐在那儿的林语嫣交谈着什么,神情一派严肃。骆清红了眼眶苍白着脸坐在他母亲旁边,不吭声。
林语嫣看见骆溢终于下楼来了,就从沙发上起身,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停顿,径直走到门厅换鞋,取外套。
“骆溢…”林语嫣喊了这一声,似乎是用了相当大的勇气,她害怕骆清被今天这事儿牵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