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真的要进去吗?”那车夫收了钱倒不急着走,反而有些担忧地看着相处半个月的大夫。
“是的。”孟大夫转向声朝那车夫笑了笑,他自然知晓那车夫为何如此之问,“我的好友们都已经在林中,他们个个身手非凡,早就帮我清理了障碍,所以我此去非常安全,倒是多谢福车夫的关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大夫,我先走了。”福车夫憨笑一声,然后在孟大夫的目送下驾着马车往回家的路驶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回家这段路还能载到些客人赚点钱回去,给夫人和孩子扯几匹布,买些糕点,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孟大夫目送马车驶远后,这才踏入密林之中,刚进密林便感觉附近有人潜伏,孟大夫不动声色,如同在花园散步一般悠闲地走在阳肠小道之上。
果然,有人似乎看不惯孟大夫的悠闲,空气中传来一道响动,孟大夫也不管不顾,继续朝前走去,果然,来人在空中身体一阵抽搐,然后快速地翻了个跟斗落下,急急地走到孟大夫身边:“老孟,你这又下了什么药,赶紧快给我解开,人家说无毒不丈夫,说的就是你,痒死我了,快点。”
“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至于解药什么的,你知道我向来不研究这些的。”孟大夫停下脚步满脸无辜。
“老孟啊老孟,你说你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副死德性,啊哟,痒死我了,老朱老朱,快帮我看看!”来人说完立刻急呼呼地往前冲。
看着老友的模样,孟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死性不改老爱玩埋伏这招,偏偏每次都会由于太过兴奋而露出破绽。
也不见孟大夫有什么举动,脚下的土地自动带着他往前浮动,没多久便到达一座木屋之前。
说是木屋却比得上那些富家休闲的别院,孟大夫还没走动就听到某人被老朱训斥得低声嘀咕,等孟大夫一趟进木屋之中,该名男子仿佛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孟大夫放下行李,优哉游哉地为自己倒了杯茶,解解喉咙的干渴后才慢吞吞地说道:“用清水洗三次便可止痒。”
男子见孟大夫说完,立刻丢下一句,便急匆匆地跑到后面去,留下孟大夫兴味地看着老朱,直到把老朱看得耳根发红这才笑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太过宠爱对他可不好。”
“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朱密摇了摇头,扔给孟大夫个盒子,“哪,送你徒弟的,元和我一起做的。”
“元这次没来吗?”孟大夫看也不看直接将盒子收了起来。
“元这回怀上了,本来打算在家里陪他,可是他不放心小可,一定让我陪着,你知道小可太容易迷路,如果不跟着,他能跑上一整圈才会到这里。”朱密说起弟弟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小时候弟弟就是这么走失的,虽然长大后才找回来,但是由于性子却变了许多,说好听点是开朗活泼,难听点就是幼稚无比。
“可一直这样也挺好的,不过他还是坚持要找到那个邻家哥哥吗?”孟大夫喝了口水,老实说其实他挺羡慕可的。
“……”孟大夫等了许久还不见朱密回答,不由得抬头一看。
只见朱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到最后黑了一片,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该死的邻家哥哥已经找到了。”朱密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双手青筋毕露,孟大夫都能够听到骨头发出的响声。
“那不是挺好的,小可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婚礼举行的时候我会带我徒弟一起过去的,到时候记得给点见面礼。”孟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牛肉干啃着,不愧是小竹做的,真是好吃。
朱密一把抢过老友手中的牛肉干,解恨一般地放入口中啃咬,谁知被那香辣的味道吸引,一只手不停地从袋里掏出牛肉干往嘴里塞。
孟大夫一把抢了回来,小心地塞回药箱当中,一路上只剩下这一小袋了,按朱密那吃法,还不一下子吃完,“我说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朱密原本还想抢回来,却被孟大夫一句问话又弄黑了脸,“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是个武人,偏偏小可闹着要跟他成亲,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大夫也不由得一愣,小可也是个武人,虽说不管是脾气还是身段都像文人多些,但小可确确实实是个武人,似乎一直以来大家也没问小可那位邻家哥哥到底是文人还是武人,所以便一直也任由他拖着婚事,要说以小可和其他好友的家庭背景找个人比大海捞珍容易些,但是也找了十来年。
“那那个人应该清楚小可是武人,不会跟着乱来的。”孟大夫想着能让小可惦念这么多年的人品性应该是好的,不过分开了这么久,人总会变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