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胤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市井小民!”
缭在一旁笑说:“让你说顾宁,看,老祖宗不乐意了吧!”
秦江凝翻白眼,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原小妹家门口,里屋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这寂寥的夜里,很是响亮。
顾宁看了眼秦江凝,立刻上前拍门:“开门,开门……”
里面传出谁怯意的询问:“谁?”
顾宁高声回答:“我顾宁!”
里面突然没有声音,然后就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吱——一声音开了,露出半个脑袋,在看到顾宁的时候,来者明显的舒了口气。
“真是小宁呀!”随着门开,秦江凝他们才看清,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开外的妇人,穿着花色短衫,一双眼红通通,两颊还挂着泪水。
“原妈,怎么了?”顾宁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开口询问“难道是小妹她……”
他没敢说下去,原妈妈在听到顾宁的问话后,捂住脸,放声大哭,“小妹她……”
“我去看看!”顾宁也不等原妈妈说完,秦江凝看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也很难说完整了,看原妈妈的表情,看来……
几人也来不及打招呼,跟着顾宁冲进了厅房,里屋做了一排人,整个的大厅内,还挂着鲜红的喜带,却独没见原小妹!
“小妹人呢?”顾宁焦急的问。
离他最近的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指了指里面:“在里屋!”
顾宁率先冲了进去,当秦江凝迈进里屋的时候,皱起眉头,这儿是新娘的闺房吧,整个房间充满了喜庆的味道,房间里股淡淡的香味,新娘正躺在床上,洁白的衣裙,才是让秦江凝皱眉的地方。
“小妹?”顾宁颤抖的叫了一声。
原小妹紧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整个眼睛充满了血丝,像是一双眼睛本就是红色的。与这一屋子的红色相对应,很诡异!
顾宁啊的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秦江凝上前,看着原小妹的双眼也吓了一跳,不用探鼻息,也知道,人已经死了,不过看着她身着的衣服,秦江凝感觉惊讶万分。
古时的-凤冠霞帔,他不熟悉,但也知道,而且还有褵!(亦作“缡”。古代女子出嫁时所系的佩巾。佩之于前,可以蔽膝;蒙之于上,可以盖头。女子嫁前,母亲把佩巾结在女儿身上,称结褵)
所以穿在原小妹身上的确确实实是一套嫁衣,但为什么,这嫁衣竟然是白色的?
站在他身边的萌胤“咦?”了一声,秦江凝看他,在他墨色的双眸里,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原妈妈跌跌撞撞的进门,看到女儿的尸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原妈,小妹她……”顾宁盈着泪水,跪在原妈妈的面前,询问。
原妈妈泣不成声,失去女儿的剧大伤痛,让她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她要晕过去,门外进来好几个人,有两人架起原妈妈,其中一个拿着悍烟的老头,摸了下白胡,那双眼扫过在屋内的几人,转向床上时,突然叹了口气。
然后就见他挥了挥手,两个二十开外的年轻男人,走到床边,一人抬头,一人抬脚的把原小妹的尸体抬了起来。
“不,张阿爷,不要,不要烧了我女儿!”原妈妈猛得扯住老头的衣角,哭喊。
张阿爷低头,闪过一丝的伤痛,而后狠心的推开了原妈妈,冷静的说:“阿菊,小妹的离开,我们都心痛,可是你知道,尸体不处理,会有麻烦的,这次摊上你们家,这……命中注定吧!”
张阿爷重重的叹气,招呼了两个青年在原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抬走了原小妹的尸体。
秦江凝听到,张阿爷在走之时,喃喃自语:“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重复了三遍!
全屋的人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肃静,除了秦江凝他们几个外来人,大家像是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江凝在张阿爷身后,跟着出了门!
秦江凝在转了一圈后,回屋,见顾宁还跪在地上,走过去拍了拍顾宁的肩,顾宁悲痛的摇头,秦江凝低□,小声的对顾宁说:“把你的伤痛收起来,事情不简单,你那个张阿爷,显然是知道什么,刚才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人,都只是摇头,再问什么,人都走开了。显然他村里人都交待过,我估计你一直在外,也不知道这村里的事!”
顾宁在听到秦江凝的话,擦了下眼泪,点头:“嗯,我确实不知道,但看刚才阿爷的要样子,他应该知道什么,走,我们现在就去问!”
秦江凝点头,然后要走,缭从刚才就没进门,看到秦江凝他们出来,说道:“小凝凝,这儿真恐怖,我们赶快离开,还是家里安全!”
秦江凝鄙视了下:“你别告诉别人你是只千年狐狸精,丢你们妖精的脸!”
缭摸了摸鼻子,转向萌胤,见他责备的看了自己一眼,缭叹气,害怕也有错呀!
谁规定妖精不能害怕了,讨厌!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到秦江凝严肃的表情,缭还是乖乖的选择闭嘴。秦江凝对顾宁说:“我们先去看看火化!”
看缭一副郁闷的表情,秦江凝说:“给狐狸按排个房间,他就别去了!”
顾宁点头,缭蹭蹭秦江凝,撒娇:“我就知道小凝凝最好了,我爱你!”
秦江凝一把推开他,对站在一旁的萌胤说:“你跟着我!”
萌胤回以热情的一个字:“哼!”
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