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是……”陆铮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左邵卿精致地脸庞,“算了……”
左邵卿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却也不好多问,只能腆着脸问:“以后晚生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请教陆爷?”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啊,以后像他的时候就揣着两句“疑难杂句”找上门去。
说来他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比陆铮还大上一岁,也不知道这样装嫩装天真还能装几年。
“这么浅显的一本秘籍你一届解元竟然还看不懂?”陆铮露出鄙夷之色,“就算让你中了状元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左邵卿瞬间有种自打嘴巴的窘迫感,却不得不反驳:“这……这怎么能一样?文武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隔行如隔山。”
如果每个书生都能一眼看懂那些深奥的武功秘籍,那世上岂不是一片儿的文武全才?还要武将做什么?
“你以为练武只是光看秘籍就够的吗?没有常年对身体的锻炼,体质跟不上,再好的武学典籍摆在他面前都是浪费。”陆铮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左邵卿:“就如你一般!”
左邵卿不自觉地挺起胸脯,抬起下巴勇敢地和陆铮对视,打算用气势说明一切。
陆铮伸手将人提起来,轻轻一丢,只听到“扑通”一声,伴随着左邵卿的惨叫,人已经被扔进了温泉里。
“咳咳……”左邵卿从水里挣扎着站起来,水很深,没到了他的腰际,他呛红了脸怒视着陆铮,控诉着他的罪行,“陆爷此举过于轻浮!”
陆铮双手抱胸,走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左邵卿红彤彤的脸,体内慢慢的有了燥热的感觉。
之前那个少年长相艳丽,身段柔软,在他面前tuō_guāng了衣服他都无动于衷,而眼前这个同样是少年,相貌虽然出色却还未完成长开,身段也过于青涩,却能轻易地勾起自己的yù_wàng。
少年的眉眼精致柔和,浑身散发出柔软又坚韧的气息,偶尔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和沧桑。
第一次捕捉到的时候,陆铮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从小浸淫在文字中的书生,又怎么可能会有大悲大切、大彻大悟后的苍凉眼神?
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些东西好像就消失了,或者说,被完美地收敛到身体的最深处去了。
他努力地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个知书达理的文人,正直善良,却不知道他偶尔露出的本性才是自己最感兴趣的。
他喜欢从自己的角度看左邵卿,从他掩饰的行动和表情中挖出他的灵魂,他不骄纵,不漏锋芒,心思深沉,还满肚子的算计。
他的一双眼,总是黑漆漆的地看着人,表现出来的是天真无邪,单纯善良,掩藏起来的却是淡漠无情,精心算计。
他好像什么都看明白了似的,又善于把握时机,就像他替自己和左韫阳牵桥搭线,利人利已,这种事情其他书生还真干不来。
在他们眼里,商人是低贱的,是他们永远不愿意碰触的。
然而左邵卿不同,他对钱财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这从当初自己送他那颗珠子时他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他不讨厌贪财的人,只是厌恶贪婪的人。
左邵卿的视线落在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上,因为外袍只是随意的束着,从膝盖以下完全露在外面,肌肉硬实,肤色偏暗,带着细细的毛发,和自己细嫩白皙的小腿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真男人啊!难怪陆铮一直以为都对书生有偏见,在他面前,书生确实过于羸弱了,恐怕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