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砸了房间里的几个古董花瓶,“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报上来?”薛氏一想到外面人都说自己这个嫡母恶毒,心里就止不住冒火。
陪房朱氏低垂着头,“我们以为二爷都跟您说过了,而且那位也还没死呢。”
薛氏猛地一拍桌子,“难道还要等他咽气了我这个做主母的才最后一个知道不成?阮氏刚死没多久,如果那贱种在这几天也咽气了,外人会怎么看?还不是说我这个嫡母心胸狭隘,残害小妾庶子?”
薛氏一想到自己辛劳持家,给丈夫纳妾养庶子庶女,还要被人说三道四,心里就酸的要命。
朱氏赶紧上前替薛氏顺气,“夫人,您别生气,外面那些人都是没见识的,哪能体谅您这些年的辛苦?”
“哼!等老爷回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你去告诉二爷,让他去别院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薛氏虽然心里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但也不想让他被人责罚,“还有,送些药材过去,不管他死不死,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左府的小院子里,柳妈也从罗小六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哭的眼睛都肿了,等大夫出来拽着人就问:“大夫,我家三爷怎么样了?”
老大夫嘴角抽了抽,眼神也不自然,不过还是仙风道骨地回答:“伤势很重,位置再偏些就没命了,先好好养着,等过个三五天再看情况。”
“是是,您看要用什么药,尽管开出来,我们三爷可不能有事啊。”
老大夫暗道:那小子鬼着呢,能有什么事?他瞥了一眼这个简陋的院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行,拿纸笔来,老夫先开个药方。”
于是乎,当左邵卿手里拿到那副所谓的药方时,眉头都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人参、鹿茸?这东西他哪买得起?居然还有一两黄连,这是想苦死他么?
一看这药方,左邵卿就知道那位老大夫记恨着自己,他左手执笔,唰唰的勾掉了几味贵重药材和存心折腾人的苦药。
柳妈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爷,这可是大夫开的方子,您怎么能随意改动呢?”
左邵卿把方子递给她,“就按这上面的方子去抓药。”
他好歹也是研习过医书的人,不至于连一副平常的补血养气的方子都开不出来。
等柳妈出去,左邵卿把罗小六找来,交代他出去打探消息顺便看看左家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