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醒来只看见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耳边还有一声奚落的轻哼,转头一看竟是缠着绷带的林家禾。
宋引章从地板上坐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胳膊。
“现在说说吧,你来这儿干什么?”沙发上的林家禾开口问道。
宋引章直视林家禾,“那你在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操,你皮痒了是不是!”林家禾差点一个猛子从床上跳起来,“我妹妹有家你不去,跑这儿倒是挺勤快!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和苏韵到底什么关系?你若是在外面不干不净的,我有十个妹妹也不嫁你。”
宋引章低下头,不和他争辩。两家事业上牵绊好几年,一时间还是分不开的。
“我来,是想问问他,上次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宋引章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什么事?”林家禾直觉这事儿和他有关。
“他说,三年前林家嘉找人……”宋引章吐了一个眼圈,审视着眼前的林家禾。
“我做的,怎么了?”林家禾想起三年前,家嘉央着自己带了一拨人揍过苏韵。估计就是这事儿,这有什么真假?
“他说,三年前林家嘉找人轮暴他。”宋引章的视线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瞬间冷气逼人。
“你……开什么玩笑……”
林家禾的惊惶宋引章看在眼里,整理了一下西装,站起身来。林家禾与苏韵的关系或者还不能确定,但是从林家禾的情绪里,宋引章已经捕捉到足够的信息。
“你们伤害他太多,”宋引章把领带摆正,眼镜框也扶了一下,“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宋引章朝门口走去。林家禾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没多想直接就是一句反问,“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宋引章脚步一顿,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阮小哇看着眼前的艾老大,一大早就把自己叫到了艾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阮小哇知道这人心地还不错,虽然态度强硬,不过并不是蛮横不讲理,而且实际上很好说话。
“那个……大哥叫我有什么事啊?”上次他说过,自己可以叫他大哥的。
“吃早饭。”
小哇差一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心里很不舒服,大老远地请人来吃早饭,还板着一张脸拿张报纸在看,根本不诚心嘛。不自觉地,小哇的表情就委屈起来。
艾老大咳了一声,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想的是,我没说什么重话啊,难道他不愿意陪我一起吃早饭?嘴角一动,眼神凌厉起来。
“叫冰溪下来,吃饭!”艾老大对着立在一旁的下人发话。
“是。”那人走了。大厅里就剩下他和小哇,他拿着报纸,小哇用鞋子磨地板。
“大哥……”
“嗯?”艾老大从报纸里分出一点眼神。
“其实,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的。”小哇的表情很真诚,“我知道我有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嘛。”
“啊?这……”我没说我不喜欢你啊……艾老大心里一个霹雳响开。
“是不是冰溪硬要叫我来啊,其实找我来吃饭的人不是大哥你吧……”小哇不顾艾老大的想法,坐在一边自说自话,“你舍不得让冰溪失望,就硬着头皮和我相处……其实不用这样的,我性格很好,你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勉强的。”可是说到底还是会失望。
看着眼前已经快哭出来的娃娃脸,艾老大终于忍不住一声鬼吼,“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可喜欢你了!”
阮小哇惊呆了,站在楼梯上正往下走的冰溪,也惊呆了……
毛毛趴在书房的壁炉前,下巴垫着一只拖鞋。不远处苏韵拿着一本书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还光着一只脚。徐明泽看见这幅景象,很想训斥那只偷鞋的狗,不过又怕吵了苏韵,便悄悄地走过去抢过毛毛的枕头,轻轻地给苏韵套上。
毛毛不舍地舔了舔那上面舒适的软毛,眉眼皱成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拖鞋。
苏韵感觉脚心一阵麻痒,睁开眼睛就看见徐明泽蹲在自己脚下给自己穿鞋,只露出一张后脑。苏韵惊得差点一脚把人踢开,随即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徐明泽感觉手里的脚一挣,还以为人已经醒了,抬头看了看还睡着,便轻轻地把拖鞋套了进去。
临走还脱了外衣搭在苏韵身上。
徐明泽刚出了屋子,毛毛就一窜而上叼住苏韵的鞋尖儿往后疯抢。苏韵另一只脚上去就是一记狠踹,毛毛委屈地望着苏韵,心想以前咬你的拖鞋你都不踢我的……
苏韵睡意全消,可捏着身上的衣服,还是不愿坐直了身子,就想窝在这来之不易的温暖里,摸着那层遮盖,一辈子都不起来。
林家嘉面对哥哥的质问,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林家禾一挥手砸碎了茶几上的花瓶。
林家嘉吓得立刻哭了出来,“你手不能动。”
“是不是真得?”林家禾拖着绷带,只重复这一句。
林家嘉点点头。
“你……”林家禾顿时疯了一样,把厅子里所有的摆设全部掀翻。林家嘉捂着头吓得哭叫出来。
“你还有脸哭!我林家禾这辈子打打杀杀为的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干净点吗,你行,林家嘉,今后你的事儿我要是再掺和半点,我都不姓林!”林家禾甩手而去。
林家嘉蹲在凌乱的客厅里,回想着林家禾的话,“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