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家悦和希声、沉夏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对面的小路上,各具心事地看着肖老师被押出屋外。
“咳咳,我只想知道……小雯到底是人还是鬼?呃不,是尸体还是模型?”沉夏望着宁家悦和希声。
希声摸摸鼻子,拉着沉夏往前走,“是模型,超级逼真的。”
“真的?”沉夏皱着鼻子摇头。
看到宁家悦快走几步,像是要逃,希声一把拽住他,眼神一斜,笑着问:“宁医生,那是个模型,对吧?”
“哦,是的是的。”不假思索地点了头,宁家悦赶紧扭头,前去追赶带着犯人的方跃。
沉夏被希声拖拽着往前走,不停地揉耳垂。这手艺当真不错啊,不知道是谁做的?
上车之后,困倦的沉夏靠着他的肩膀打盹,总算是没有再问这个问题,希声暗暗吁了口气,对着副开车的宁家悦做了个手势——千万不要告诉他!
不就是小小利用了一下受害人遗体嘛……刚从后院扒出来的,哪里来得及做模型,为了破案不拘小节,敢做还不敢承认哪?在心底把沈大侦探鄙视了一通,宁家悦心情渐好,一踩油门,超过了前面方跃的那辆警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希声那晚趁着肖老师做面条时,在他屋子里乱转,走到鸡笼边是就感觉脚下泥土的厚度和松软程度不同,他原先以为这里是菜园,所以被翻过了土的,但仔细看了看发现不是。这后院十分干净,没有种菜的痕迹,连鸡屎也没有,与其他人家的后院相比,显得格外不同。肖老师屋内的东西却很杂乱,可见他不是个勤于家务的人,但为何独独把后院打扫得如此整洁?而且,依照这里人的习惯,他们都爱把鸡群在白天放养,肖老师却一直关着它们,实在奇怪。
一开始只是好奇,希声便在鸡笼旁边多瞅了两眼,结果,瞅多了几眼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宁家悦和方跃是与他商量好了的,在希声和沉夏钳制肖老师时,他们就跳到后院来挖地。依照希声的计划,将尸体搬走,然后用了肖老师使用的那个把戏,将尸体显现在了空中。这么一吓,肖老师立马原形毕露,无所遁形。
坐在审讯室外头,沉夏对着希声冷笑,“呵呵呵,高明,实在是高明。”
希声也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当时设计了这一出,还真就是想看一看沉夏被吓到的表情,说不定大神能变小兔呢?但沉夏心理素质超出想象,说不怕鬼,还真不怕,因此他此刻是异常心虚的,既不敢给自己开脱,也不敢道歉。
只要一道歉,那还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方跃毫不同情地抓他进了审讯室,把门一关,开始审讯肖老师。
希声伸手去拍六神无主的肖老师,把他惊得身子一抖,“用背背佳式样的背带把尸体绑起来,挂在钢索上,利用晚上山间月光照射角度的差异,制造出了鬼片里才有的灵异效果,你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是吧?”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肖老师认栽地叹了口气。
“因为我不信这世上有鬼,站在无神论的角度去分析,我看到的肯定不是鬼的,那么就是有人在捣鬼……既然是捣鬼那就简单了,无非是几种情况,利用光的折射、道具、投影技术、视觉错位等等。由此,寻找一件东西凭空出现在空中的可能性,想一想魔术师的手法,就难不找到蛛丝马迹了。在农村里转一圈就能打听出来——第一,你家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一座湖,在未填埋之前,湖面上架有一条能运送货物与人的钢索;第二,村里还有一个失踪的女孩没被找到;第三,你与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很熟悉。”往桌子便上一坐,沉夏从方跃那里拿起一张照片往他面前一放。“恰好这里的地势较低,这道钢索,从几个角度看去,都与对面的一条国道呈水平线,不多换几个地方去看,是发现不了的。”
肖老师侧着头,不敢正视。
“这是我们同事挖出来的,被抛尸在山坳里的四个孩子……他们过去每天都会对你说‘肖老师好’,放学了会跟你挥手告别,那些声音难道就没有在你耳边徘徊过?”方跃气愤地质问他,一抬手,狠拍桌面,“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你女儿,也是你杀的吗?”
“呵呵呵……”冷漠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传了出来,“我承认割取了他们的肾脏,为了卖给黑市赚钱,但他们每一个都不是我杀的,杀人的……是张玲玲。”
方跃和希声面色阴沉地走出来,沉夏一看就知道他们这回是遇上阻碍了,“怎么,他不老实?”
“哼,狡猾的老狐狸。”希声拿起沉夏的外套,准备带他离开,“方跃,你相信他的话吗?”
“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他说张玲玲是自己诱骗那些孩子回家,杀了他们,自己则袖手旁观,帮她掩盖事实,但他没想到她竟会杀了肖晓雯,所以后悔了,不想再继续下去……可肖晓雯的肾脏也不见了,他说不卖白不卖,埋了自己女儿是怕被卖器官的事被揭发!可是,他的行为还是前后矛盾……既然想掩盖,还委托你查案做什么,简直叫人无法相信!”方跃对于这种把罪过都推到一个孩子身上的人,除了极度鄙视,还觉得万分愤慨。
商量好隔天从风铃上寻找线索试试,希声载着沉夏回家。
半路上,沉夏肚子里闹馋虫,笑嘻嘻地戳希声的脸,“听说蛋挞和冰激凌搭配起来不错,你试过没,想不想试一试?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