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照顾好你才行。”晓收紧了拥抱的力度,异常执著地凝视著臣,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不如语句里的温情,反似寂静燃烧的野火,一心一意,只想吞噬占有眼前的男人。
即使早被晓看惯了,然而此刻,夏夜臣却觉得内心隐约有种异样感在弥漫著,他暗自说服自己那不过是错觉,一边不著痕迹地让对方坐回原位。
“就算差了几岁,我也不见得比你早走。”夏夜臣一手压著青年的肩膀,顺势起身便从料理台上将还没用完的沙拉酱端回来,不料立刻被晓半路拦截,摆到另一边桌上。
“这个用多了,对身体不好。”晓的神情淡然,语气却很坚执。
夏夜臣一顿,旋即勾起了笑,带著些调侃意味,更多的是不以为然,连带地语气里亦藏有一丝火药味:“你真是越管越多了。”
晓听得出男人话里的不高兴,却无法克制内心始终存在的莫名迫切,他从末对臣说过谎,唯一隐暪的,便是彼此的血缘关系,这让他无论用什麽方式,都只想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无可宣泄的抑郁,使他只能握紧对方的手,坦白地低声说著:“我很怕失去你。”
臣愿意交付的感情越多,他在越是开心的同时,自然也越害怕失去…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人,他怎麽肯放?
夏夜臣不禁皱著眉看向他,手被握得很紧,甚至有些疼,然而晓却像快要被遗弃似地望著自己,让人不忍心拒绝。
他真是越来越摸不清晓的想法了,虽然他刚才确实稍微动了点怒,但应该还不至於让晓担心成这样吧?
夏夜臣叹了口气,想摸摸咫尺前的脸庞、好好安抚一下对方,但他的双手被握得正紧,因此只得改让彼此的额头互相抵著,藉由体温的传递,给予平静的力量。
“你别担心了,好端端的,我们怎麽会分开?”男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晓握著他的手,却没有勇气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只能将臣的手握得更紧,欲言又止了会,才终於开口:“那如果…我们是亲兄弟,你会在意吗?”
夏夜臣顿时愣住,他没想到晓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更应该说,他还以为晓根本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当初知道彼此是因为兄弟的名义才会在一起生活後,明明没见他受什麽影响。
“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夏夜臣忍不住低笑,“不过你恐怕要白担心了,我父亲的遗嘱上曾提过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那时家族里的长辈才会这麽反对我带你回来。”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绕了个圈子就轻松地将这问题一笔带过,得不到答案的晓却无法释怀,即使内心再怎麽挣扎纠结,依旧坚执继续追问:“如果是同母异父呢?臣,你会在意吗?”
当下,夏夜臣脸上的表情便蓦然一僵,直至原本的笑意逐渐消逝,嗓音里的冰寒才显露出来,“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倘若是同父,那他还能理解,毕竟他父亲和华夕伶的例子就摆在那,但同母?无论是他的母亲纪悠,或是晓的母亲华夕伶……那根本就是闹剧!
晓一见臣这无法接受的样子,心一急,就什麽也不管地直接伸手将男人紧抱在自己怀里,也不再多提,彷佛只深怕对方下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一边格外沉重地低声说著:“对不起。”
夏夜臣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但此刻却被晓这麽不要命地紧紧抱著,他实在是想动怒也动不起来了,只得无奈地柔声说:“就算是开玩笑,以後也不要再提这种事,了解了吗?”
“好。”一听男人的声音里又有了温度,晓想都不想地就直接答应,然而害怕失去臣的恐惧感却越是暗自加剧,让他始终无法松开拥抱的双手。
若是占有便是等於拥有,那他多麽希望能将眼前男人的身心、自由…全数占为己有。
作家的话:
周公在彼岸呼唤我了.....(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