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啊,你还不画?”陆言初微微扭过头去,看到一张脸就要贴近自己,忙移开身子,“谢诚,你做什么?”
谢诚人在后面,猫着腰钻到前面来,两只眼睛骨碌骨碌盯着陆言初看,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陆言初。”谢诚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连外号都省略了,搞得陆言初一头雾水,“怎么了?”
谢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开,“嘻嘻,速写你帮我画呗?”
“为什么?”陆言初不管他,继续自己手头的动作。
谢诚刚想再说点什么,老高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亚麻质地的衣服被风吹起,颇有仙风道骨之韵味。
一直埋头作画的钟鸣忽然拔出眼来,看向老高,和身旁的周泽窃窃私语,“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老高不太一样?”
周泽瞥了一眼,“哪里不一样了?”
钟鸣看了一眼老高,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头顶更亮了。”
“……”
“半节课过去了,有的同学人家都已经画完好几幅了,有的同学连个开头都还没有,纸上一片空白,是吧,郑筱?”老高特地走到五毛一旁,嘴角露出深意一笑。
五毛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紧拿起笔来进入状态,而已经画完一幅的钟鸣则支着脑袋看外面的风景。
窗帘被微风轻轻卷起,带进几丝凉爽,钟鸣想着现在自家小岛上应该也是这样好的天气吧。
陆言初习惯性地回头,一眼就看到发呆的钟鸣,心想着他发起愣来也是这么好看。
“啊!”脑袋突然被人一戳,他暗自惊讶了一声,回过头去就见老高从他身侧走过,他赶紧收回小心思,继续画瓶子。
下课后,钟鸣看着走出教室的老高,着急忙慌追出了教室,“老师。”
“嗯?怎么了?”
“我想问问我上次写生画的那幅小土坡还在吗?”
“在我办公室里,和我一块去拿吧。”
“好。”
钟鸣把画拿回来的时候,陆言初恰好与人去了厕所,不在画室。
“嘿!钟鸣,去不去厕所?”妹妹在教室后方招呼着钟鸣。
钟鸣浅淡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画夹到本子里,“走吧。”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妹妹朝那本子瞄了几眼,好奇问道。
钟鸣笑了下,说:“没什么,上次写生画的一幅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