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凤洛水几乎是一粘枕头就睡过去了。
一连几天,朱家大院的气氛都怪怪的,朱小姐和凤国师都闭门不出,大街上又都议论着那天朱大少的fēng_liú韵事,连着朱府里的下人们也越传越欢了。
“我不吃,通通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吃,出去,出去……”朱大少在房里把送进来的饭菜砸了一份又一份,连着房里其他的瓷器也未能幸免于难。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朱夫人一进门,脚边就砸来一个瓷花瓶,抬眼看去,满地都是碗碟和菜肴的残骸,房里能砸的都砸了,只差没有翻床掀屋顶了。
“娘,娘,我要美人,我要美人啦……”朱大少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哭得惊天动地。
“我的儿啊,那姓凤的到底有什么好啊,改天娘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保证你看了就把那姓凤的给抛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朱夫人信誓旦旦道。
“不要,我就要美人,我就要美人啦……”朱大少哭得更凶了。
“儿啊,你这不是为难娘嘛,人家是男子又贵为国师,你们怎么可能呢?”朱夫人虽心疼儿子,可是让那个国师心甘情愿地给他们家大少当媳妇,那是瞎子也能看明白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嘛。
“娘,我要美人,我不是猪八戒……”朱逢春委屈地抽泣道。
“猪八戒,谁是猪八戒啊?”朱夫人都被搞糊涂了,关猪八戒什么事?
“娘,他们都说我是猪八戒想吃天鹅肉,妄想。”朱逢春说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说我儿子?”朱夫人环视四周,一阵气愤。
“夫人……”管家富贵兢兢战战道,“那都是坊间的谣言,传到下人那不小心被少爷听见了。”
“富管家,你给我吩咐下去,今后谁要是在朱府再嚼舌根,就把那舌头给剪了。”朱夫人不信严令之下会管不好他们。
“是,夫人。”富贵冷汗直冒,赶紧下去传话。
“娘,娘,美人都不肯见我,他是不是不要逢春啦?”朱逢春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问道。
“儿啊,那姓凤的不好,为娘明儿个就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好不好?”朱夫人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呜……我不要嘛,不是美人,我就不娶媳妇,我只要美人,美人……”朱逢春在床上一阵翻腾,死活不肯。
“哎呦,我们朱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看着一对儿女因为凤洛水要死不活的,朱夫人气急道。
夜深人静之时,只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吵着人不得安睡。银色的月光越过窗棂照亮了整个卧室,梳妆镜前,一个妇人状似出神地打理着自己的秀发,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
“夫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啊?”不知何时朱老爷已经拿了一件外袍披到了朱夫人身上。
“哎~”朱夫人坐在梳妆镜前唉声叹气,“还不是子女的事嘛。”
“那小祖宗又跟你闹了?!”朱老爷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大官今天说非凤洛水不娶啊,你说该怎么办呢?”朱夫人越想越无奈道。
“他真那么说?”朱老爷气愤道,“那就叫他一辈子不要娶得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不想想儿子现在是什么状况。”朱夫人责备道。
“……那小子以前就没长进过,就知道到处cǎi_huā,现在傻了以为会学好,没想到采到国师头上了。”朱老爷越说越气,他们朱家世代书香门第,虽然在他这代从了商,但他也没少请夫子教导儿子,可偏偏就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
“你干嘛这么说儿子嘛?你可不要忘了那是你们朱家的独苗,要是他不娶媳妇,不给朱家留香火,你拿什么脸去见朱家的列祖列宗啊。”朱夫人爱子心切,就算是相公也不可这么说她儿子。
“夫人,我不是这……没主意嘛。”朱老爷向来惧内,夫人发飙只有赔礼道歉的份。
“……老爷,要不我们就让大官娶那姓凤的吧?”朱夫人算计了一番道。
“夫人,你是糊涂了吧,两个男的怎么成亲啊。”朱老爷惊讶地把手往朱夫人的额头一搁。
“去你的,你别给我装傻,别人不知道,你还会不知嘛,那凤家的儿郎本来就可以生娃。”朱夫人没好气地打落搁在额头上的手。
“夫人你怎么还提这事,我不是让你保密嘛,这事只有历代的皇帝和朝中的要臣知道,你要说出去可不得了。”朱老爷捂住了朱夫人的嘴,轻声说道。
“有什么关系,这老早就是凤民国公开的秘密了,只有你这老爷一心经商,要不死读书,都不知道坊间流行什么。”朱夫人无所谓道。自古就有传言,这凤民国是凤神降世的子民,所以凤民国推崇凤凰为真神。这凤民国独一无二的凤家就是先祖传下能和真神沟通的祭祀者,因此凤家的国师之位是世袭的,只有拥有凤家血液的双性男丁才能担任,毕竟传闻凤凰乃雌雄同体。
“是吗?”朱老爷自己也不确定了,继而想想道,“就算如此,人家也不可能当你的儿媳妇,我看你还是叫大官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看秋儿跟凤家小子挺登对的,没准已经私定终身了,过段时间就成我们女婿了呢。”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你说这边大官对那姓凤的是非卿不娶,那边女儿要是跟他好了,那我们这个家还不得鸡飞狗跳啊。你儿子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