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博云生骗不了他,只好承认。
林颖易不拿凳子,直接坐他床边,“你就喜欢嘴硬。”
博云生知道自己倔强的性子,“我其中一个不好的优点,”直到现在还依旧坚持着。
“那时候,我要是拦着你,或和你一同前去,”林颖易回想了千百边,对于他,自己后悔莫及,“我想……”
“和你没关系,”博云生不责怪任何人,“这是我的命,”要他放心,“注定的。”
说到注定,林颖易突然想起,“刚才那小伙子,真是你弟弟,贤义?”他们的相貌根本不一样,“百闻不如一见,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他硬朗多了。”
“贤义在寺里有习武,不像我,整日家中磨墨写字,提笔还行,拿个木桶,可能就闪着腰了。”博云生提到他,满是幸福。
“不至于,”林颖易好久没看到他如此暖心的表情,有些怀念,“不过现在你伤了,是没法提木桶了。”看到他又笑了,“现在,吃喝拉撒,都是贤义在服侍你。”
“我的确让贤义辛苦了。”博云生想起他整日为自己操劳,“我这做哥哥的,挺愧疚。”
“你啊……”林颖易已经确定他们之间有戏了。
博云生不懂他下一句会是什么,吊人胃口,“嗯?”
林颖易怕自己说了,他会不信,点点头,“挺好的。”
“你一定在笑话我了,”博云生看出来了的,“你好坏。”
“看出来了,”林颖易哈哈哈笑,换了个话题和他说起唐韵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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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颖易是个话唠,所以和博云生聊到半晚才打算离开,出屋时,看见坐在门口走廊台阶处的博贤义。博贤义看见林颖易出来,规规矩矩的起身,对林颖易鞠躬行礼,礼貌得和博云生一模一样。
“博贤义,是吧?”林颖易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和他对话,“我是林颖易。”
“你好,”博贤义其实知道他是谁,因为见过一次,只是那时候自己买不到冰块,去了他府上一趟,拿到冰块,着急赶回家,就没能与他细聊,“我哥时常提及你,说你是他的好朋友。”
“只是朋友,不是哥们?”林颖易失望之于,有注意他的面部表情,“唉,我就知道自己自作多情。”
“颖易哥就是风趣幽默,”博贤义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啊,我可以叫你做哥哥吗?”
“哥哥好过叔叔吧?”林颖易看他的模样,应该比自己年轻许多,“小伙子,这次回来,就不要回山里做和尚了,”特意为他们纤桥拉线,“你看看你那文弱的哥哥,多可怜,多需要人照顾和关心,”故意夸大其词,“外加长得如花似玉,皮肤白里透红的,你要是走了,岂不便宜了别人!”哪怕他不懂自己此刻的唧唧歪歪为的是什么,“正所谓自己田地,自己耕,你不播种,他人急,”拍拍他肩膀,“小兄弟,听哥哥的,留下来,好办事。”
“我,我不太明白。”博贤义完全听不懂。
“啊……”林颖易已尽力而为,他却不知所云,“你们都是眼瞎的吗?”
博贤义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
“果然旁观者清,”林颖易好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垃圾,“不过没关系,当你悟到了,再找我也不迟,”看好这孩子,“好了,哥哥走了,有什么需要,哥哥能帮到的,你尽管来找哥哥,”没忘记提醒他,“不过唯有两样别来找哥哥。”
“什么事?”博贤义随口就问了出来。
林颖易坏坏的小眼神一瞟“喝花酒,找姑娘。”
“不不不……”他不答应,博贤义自己也不敢做。
“知道,”林颖易看他也不像花花公子,“你心有所属,不自知嘛,”理解他,“哥哥不笑你就是。”
“我没有,”博贤义是个安守本分的小和尚,除了吃肉,没喜欢过哪家姑娘。
“嘿嘿,”林颖易依旧贼贼的笑,“哥哥走了,你回去照顾云生吧,”他们这对磨人的兄弟,“他可是不能没有你。”
林颖易见过好友,并未感到安心,他虽不是病歪歪的模样,但这伤实在不一般,想着过几天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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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中的病□□发突然,连续几天几夜昏迷不醒,急坏了唐家二少爷,放着妻子不闻不问,天天守着唐韵中,希望唐韵中早些醒来,也给远在羽都的父亲和大哥,送去书信。
“嗯……”为昏迷的少爷把完脉的博南天,“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觉得这孩子醒不过来了。
“没变化,就是不好不坏,”唐浅荷皱眉头,“博大夫,让你时常过来,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博南天收拾一下药箱,道了一声,先行离开。
他一离开,屋里的唐二少爷就没法压抑住自己的焦虑,“韵中,你这个模样,要哥哥我怎么办才好?”唐浅荷想到他出生不久后,母亲突然因病过世,他这嚎啕大哭的小娃娃娘亲长什么模样都没见着,就没亲娘痛爱,大哥人又忙,唯有自己这二哥哥陪他玩闹,“你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很听话,长大后,更是和那些喜欢出门玩的公子不一样,”抚摸他搭在床边的手,“书读得好,为人又善良,规规矩矩的,”揉搓他的指尖,“怎么就……”想到他变化之大,不禁落泪。
唐小林在一旁站着,也忍不住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