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也跟叹气:“那该如何是好?调武警还是京营?”
“武警不管用,还是得京营出马。”李云崖沉沉地说,“我亲自去,带破军营跟贪狼骑去,留下七杀卫守卫京师,只要满清不在这时候杀进关,绝不会有事,你传旨给孙大人,就说我们在西北用兵,让他收缩兵力,这段时间不要再往前筑城,严防死守,务必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你要亲自去?”朱由检有些担心,“你派卢象升和曹变蛟去即可,何必亲自去呢?闯贼大军有五六十万之众,你只带两万人马,即便青龙军战力卓绝,但万一有什么闪失……”
李云崖看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很暖心的笑:“你就放心吧,我这人惜命得很,大明朝还没有发展到我所希望的地步,我是不会那么早就死掉的,高闯王带的兵虽然多,但皆不堪一击,在我眼里,如土鸡瓦狗一般,便是有一百万又能如何?我这次去既要彻底打疼他,至少打出十年的和平来,还要把山西好好整理一番,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山西最有名的筱面,我亲自做给你吃!”
朱由检感觉他这话有点哄自己的意思,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祝国师尽快凯旋而归,我在家里等着吃筱面了。”
李云崖回到军营,让吴三桂率领剩下的人马守家,七杀卫不再外出拉练,全神守卫京师,每天派三个团的人进到城里巡视,一旦发生危急情况,公安武警处理不了的,七杀卫要立即出动镇压,胆敢乘机作乱的,甭管对方是谁,就一个字“杀!”有什么事自己替他兜着!
临走前,他又发布了一条命令,让袁崇焕率领三千士兵到天津港,再从当地卫所抽调七千人,凑成一万,操练成既能在船上打海战,也能到地面上打陆战的两栖部队,名曰海军陆战队,他告诉袁崇焕:“你矫诏擅杀一镇总兵,后来又不听孙大人的命令,任由建奴肆虐京畿,天下人都在传说你跟建奴勾结,意图谋反!当年你保证下的五年平辽也成了笑话,皇上很生气,要杀你问罪,我把你保下来,你当初既然杀了毛文龙,现在就接替去做毛文龙的活,等明年舰队造出来,你就立刻赶往皮岛,配合孙大人攻击满清的后方,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做好,日后封妻荫子,尚有青史留名的可能,不然的话,你就要顶着卖国贼的招牌,屈辱半生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袁崇焕也已经想明白了,他虽然有傲骨,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闻言眼眶含泪,一揖到地:“多谢国师再造之恩,元素定能替皇上镇守东江,配合孙师夹击建奴,这一次,元素绝不会再让皇上失望,让国师失望。”
把家里的事情都交代好,李云崖带上卢象升的破军营和曹变蛟的贪狼骑,再加上一万入伍不久的新兵,共计三万余人,离开北京城,穿越太行山,往山西进发。
还没到太原,就有哨骑回报,前面有流寇攻打县城,崇祯二年为了对付皇太极城里的总参谋部事后一直没有正式裁撤的圣旨条文,李云崖在这下面成了军情处,军情一处负责培养间谍,主要刺探满清和大乾的情报,包括文武官员姓名,地理图形,军事布局等等。今年初又新成立军情二处,由郑芝龙牵线,负责收集日本、朝鲜、南洋和西洋各国的情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李云崖自认为没有什么军事才能,他就是个送快递的,跟这个时代的军事将领,如孙传庭、卢象升、袁崇焕、洪承畴就如同烛光跟太阳,根本没法比,他的那些军事知识大多是纸上谈兵,上次能打赢皇太极,靠的还是武器上的优势。
像李云崖这样有自知之明,又十分惜命的人,做什么事都极为小心,尤其是打仗这种,从去年开始,他就让军情一处的人全力搜集大乾国的情报,对于去年长安城里的那一场斗争和火拼,他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如今斥候来报,很快就确认了,这是闯塌天刘国能的队伍,在西北造反群寇当中,刘国能的资格算是很老的,手底下有五万多人,高迎祥建国之后,他选择归顺大乾,被封做踏天王,跟平天王王自用,震天王张献忠并列。
听说遇到流寇,曹变蛟立即激动地请战,去年曹文诏战死的时候,曹变蛟就咬牙切齿地要让李云崖把他派到前线来,哪怕不带贪狼骑,只在洪承畴帐下为一偏将,也要为伯父报仇,被李云崖拒绝之后,一直憋着一股劲,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狠狠地操练自己,操练他手下的贪狼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杀尽西北反贼!今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他磨刀霍霍,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第48章 头功
李云崖皱着眉跟曹变蛟说:“为君者,不可因怒兴兵,为将者,不可以怒攻敌。否则万一对方故意激怒你布下埋伏引你入彀,你自己死不足惜,岂不是让所有的同胞弟兄都跟着你送命吗?”
曹变蛟满脸通红,躬身人说:“是!末将知错了。”
李云崖让人找来附近的地形图,他这次出兵,提前做足了准备,山西境内所有的地图他都带着,拉上卢象升和曹变蛟一起研究,研究的结果证明这附近是不可能打什么埋伏的,而现在农民军的实力也不强,那县城又快要被攻下来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派骑兵一鼓作气杀过去。
虽然耽误了五分钟,但李云崖觉得打仗这种事情,再如何小心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