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那等你看够了,记得放我起来。”干脆放松手脚,被手铐锁在茶几边上,黎凯烈一点都不窘迫,以他的相貌和身体条件,他摆出任何造型和姿势都不会难看,他自己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不提刚才电话的内容,他曲着一条腿,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和沙发上的巫维浅对视,当两人的视线交汇,一切都沉寂下来,这时候如果有第三者在场,如果忽略黎凯烈另一只手腕上的手铐,恐怕谁都会以为这是某种情感的交流。
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种交流,只不过“情感”的内容和别人所想的会有所出入。
巫维浅从容的坐在沙发上,外面的霓虹灯反射进来,照亮他的半边侧脸,那是种如同大理石般的明亮,“你接近我,闹出这么多事,不过是为了评估我的个性和反应,既然你已经评估过我了,那么现在,在正式合作前我觉得也有必要评估一下你,对于每次说话是真是假都难以分辨的人,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是我家,我现在被你拷在这里,难道还不够诚意?不够让你相信?”言辞有所不满,但黎凯烈看起来并不太生气,“还是……要有更深的关系,你才能放心?”
他的话含有别样的深意,眼神透出火热的暧昧,流转在那灰蓝色的浴袍上,似乎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想放弃耍弄对手的机会,但对于黎凯烈这番话,巫维浅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去为自己倒了杯水,“就算有再亲密的关系,不可信的还是不可信。”
“难道你信仰柏拉图式的感情?还是因为不得不忍耐?”黎凯烈的话在背后响起,“根据资料里所写,这么多年来你身边都没有任何男女,要说有的话,应该是谁都没有调查出来的薇薇安,你和她……”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巫维浅的语气变得严厉,拿着杯子转身走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管她年纪多大,她的身体还是个孩子。”他的表情有点嫌恶,目光凌厉。
听他撇清关系,再看他这样的反应,黎凯烈发出低笑声,“你看起来就像没见过任何肮脏的勾当一样,和你的年龄真不相称。”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低级趣味。”走到他面前,巫维浅发觉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利光,往后退开,但已经迟了。
在他抬起脚的时候被黎凯烈一把抓住了脚踝,这是他的疏忽,他不该忘了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和伪装的本领。
玻璃杯碎在地上,发出破裂的脆响,水洒了一地,与此同时,巫维浅的拳头已经和黎凯烈的脸做了亲密接触,撞击骨头的声音一如他记忆中那样悦耳,黎凯烈闷哼一声,挨了这一拳,把他拉倒在地上。
“你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呐。”用戴着手铐的手揉着自己的脸颊,黎凯烈眼神里那种危险的信号再次出现,但他没有再做什么,拉松领口的领带,突然安静下来,似乎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方便和巫维浅说话而已。
现在他们两个都躺在地板上,黎凯烈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青紫的痕迹,他看着天花板,顶上的灯光被茶几的阴影遮挡,除了可见的瘀痕,所有的表情被掩没了,巫维浅准备起来,又被他重重抓住,“这件事很危险。”
这一次,他的话里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张狂,低沉磁性的音调让这句话带有异常沉重的分量,他不再掩饰,所有的张扬、自负狂妄,性.感的邪气的、堕落的高贵的、恶劣的嚣张的黎凯烈,全部被收拢起来,显露出底下的真实。
巫维浅沉默了一会儿,“你和克劳迪家族的恩怨?”他想不出有什么能让黎凯烈这样慎重。
“有个人在他们手上,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一句话,他解释了他接近巫维浅的原因,然后不屑的笑了起来,“克劳迪家族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就算是你,也不会知道的。”
这句话里有多少对克劳迪家族讽刺和轻蔑的意味,已经明显到从每一个字里都能察觉的出来,巫维浅微微诧异,“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表达诚意?”
“无论从哪一方面而言你都很特别,你的永生让你不惧死亡,有你合作,我不用担心有人拖我后腿。”这样的回答还是“黎凯烈式”的,自负自大的可以,但他的音调柔软,带着笑意,有几分玩笑的意思,这让巫维浅没有给予回击。
“就算不会死,也会痛,如果你想拿我当盾牌使用,恕我不能奉陪。”他吐了口气,和他一起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回答的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黎凯烈大笑起来,笑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回响,等笑声静下,他伸腿踢了踢巫维浅,“我不会拿你当做盾牌挡子弹的,不过你要有所觉悟,那帮老东西不是一般人,即使是你也必须小心,已经说过是合作,我就不会把你交给他们……”
“你想这么做恐怕也有难度。”瞥了眼黎凯烈手上的手铐,他半坐起身,靠在茶几上,“黎凯烈,你的身份还有谁知道?我是说你和克劳迪家族的关系。”
“没了,奥文不知道太多,迪尔和鲁克他们几个对这些事一无所知。”黎凯烈还是躺在阴影里,一只手摸上巫维浅的后背,缓缓游移,“你确定不需要加深我们的关系,让这次合作更牢靠?别的男人我不感兴趣,但你,我很想试试。”
情.色意味十足的语调,似乎是在邀请和诱.惑,他的话如愿引来冰箭般犀利的眼神,巫维浅眯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