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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琯倒是没把方墨没头没脑的怒气放在心上,自己悠悠闲闲的在宅子里晃悠起来。方墨家境盈实,是典型的高富帅。住的地方比起青琯前这么多年居住的破房子铁定的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再加上这种全天然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的确让人很感兴趣。朴素,大方又有着大家之气,气质得不行。只是这宅子多少冷清了点,主人家就只有方墨一个。下人们也不多,都是一辈子甚至几代在方家做事的,说是下人,倒不如更像是亲人。
“婶子,您一直都在这儿做工?”
“是啊。我在方家做了一辈子的工了,方老爷人好,少爷也体恤下人。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少爷还没成人,老爷夫人就走了。少爷可不得了,硬是挺过来了,只是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肯接亲,连纳个陪床丫鬟都不肯。就这么孤孤单单的,我们虽说是做下人的,不该管主子的事,可也算看着少爷长大的……现在连生辰都不过了,可让人心疼。”
那可不得让人心疼嘛,想当初他被一群男二粉,炮轰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早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他与方墨不一样,方墨或与知道他同样也清楚那些可怕的后果。但方墨不知道,他的悲惨命运是由谁带给他的。塑造一个痴心,温柔,英俊,抑郁成疾的男二,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是当现在他捧着这个烫手山芋,青琯突然觉得。他自己也跟着有点心疼。
明明同龄人都还在爸妈身边卖萌讨好,都在谈论着爸妈给自己买了什么,做了什么佳肴。哪怕是和家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自己却除了听着,分毫插不上话。自己有的只是每月银行的汇款单,大大的房子,冷冷的被窝。别人眼中潇洒又向往的自由生活,让自己也假装忘了孤独。他其实更喜欢他的便宜娘,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得可怕,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意着自己的孩子,即使傻缺天真又神经脆弱。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她的孩子投入的全部的温暖与柔情。比起之前那两个十八一到,连汇款单都消失不见的父母,不知要好到哪去。
没有孩子自发自愿的少年老成,但他不得不这样。青琯开了自己十多年的家长会,做了二十几年的饭,照顾了二十几年的自己。突然冒出来一个娘,其实,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方墨似乎比他惨,或许有钱,或许有势,或许温润友善。但他的情感能寄托在何处?有哪一个能安抚他梦魇后的心惊。
所以,青琯默默心想,他一定不会让方墨再受这样的折磨。一定要——把女一抢到手!加油↖(^w^)↗,你一定做得到!!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你的心意,我明白。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我答应你。
方神经:阿青!!!(抱)
青心塞: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女人抢到手(正经脸)
方神经:……
青心塞:你相信我。
方神经:请叫我方心塞,嘤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男二,注意安全
“李叔,您看这春联是这么挂的么?”
“在往左一点点,对。就这样,太对了。”
青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这种大冬天也能搞得满头大汗也真是不容易呢。
“你这孩子,可是帮了我这把老骨头大忙了。”
“李叔您客气了,我去看看婶子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您有事叫我就行。”
“行行行,你快去。”
方墨从铺子里回来,就看着青琯风风火火的爬下梯子,刷拉拉又往伙房跑。
“少爷回来了。”
“恩。”方墨回了管家,“李叔折腾了这么久,快去休息吧。”
“哪儿啊。少爷的朋友一直帮衬着,我们这些下人到没做什么。”
方墨看着门楣上的对联,笑意就更深了。
“这是他写的?”
“对,对,对。”李管家也乐呵呵的,“我们觉得这自家写,比在外面买对联可年味重多了。”
是啊,这就过年了。
“您忙完了,也快些回家。对了……”方墨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红荷包,“这是给您小孙孙的一点心意,您也带回去。”
“多谢少爷。你也不要嫌老奴多嘴,老奴也算看着少爷长大的,我家那个狗小子现在都当爹了。少爷,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
“行了,李叔。新年吉祥,我这算给您拜个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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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少,您也就这么看得过眼。”青琯端着盘子嚷嚷。
“行,来了。”
方墨挽挽袖子,赶紧接过盘子。本来也是这个君子远离庖厨,可青琯使唤了一次两次,方墨也就习惯了。要知道做饭的杨婶第一次看着方墨洗盘子,那一脸晴天霹雳。
以往过年,杨婶把年夜饭提早做好。方墨就会把下人都集中起来,各自回家团圆。今年,青琯干脆让方墨把杨婶一起放了,让杨婶也少受资本家的折磨。
“青大厨,这是在做什么好的呢?”
“边去。”青琯严肃回答,“不要影响我的发挥。”
“是~”
“把那个恶心的波浪线去掉。”青琯正色挥舞锅铲,“把酱油递给我。”
“左边那瓶,你手里的是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