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玩的呀!”
至尊那颗金灿灿的大脑袋从阴暗的角落探出来,似乎看到平天歪歪扭扭的姿势如同在跳一曲蹩脚的舞蹈,声音中讽刺的意味远大于赞赏。
他盘膝而坐,手中擎着一支金色的三角小旗,鬼鬼地一笑:“落入本至尊的战神惊魂阵中,保证让你玩个痛快。”
至尊手中小旗一抖,阵内顿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
平天在慌乱之中立住身形,只见远处一人风驰电掣踏空而来,威势惊人。
“是仙?是魔?”那人瞬间悬停在平天面前,拦住去路,劲风拂过,平天的飞剑原地连打三个转才重新稳定的悬浮空中。
来人也是一个年轻人,剑眉朗目,模样英俊。他身穿一身黄金宝甲,掌中宝剑剑身雪亮,反射璀璨光芒,剑柄的龙头活灵活现,如同真龙一般。
他举手投足之间既散发着一股气度恢弘的王者风范,又从骨子里透露初一种天神降世一般的强者威压。
“魔者!”平天答道。
“正好,看我赢哲,斩妖除魔!”来人双眼一亮,笑容荡漾,宛如饿猫发现一只硕鼠,急不可耐地举剑来战。
赢哲?怎么这么耳熟,平天一愣。对了在立刀山山上听,至尊提过一嗓子,似乎与至尊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看剑!”这一剑的威力超出平天的想象,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扑面而至,远处幽暗的边缘雷鸣电闪,暴虐无边,头顶郎朗青天肉眼可见几道跨越天际的裂纹,大地像是被石子穿透的琉璃,道道沟壑蔓延开来。
平天心中困惑,见面就必欲置他于死地,难道是因为在暗示仙魔不两立?
但这威力巨大的一剑斩出,整个幻阵要崩溃了。平天心中一喜,幻阵崩溃,就可以脱困而出,只要仙撑住这一招。
他翻手抄起弑魔刃,挥手格挡,但飞剑在空中诡异的左右摆动,画一个优雅的弧度,与弑魔刃毫厘之差,擦身而过,又快又准穿破平天的胸膛。
平天惨呼一声,坠下飞剑。
“哎吆!”至尊就像是踩到狗屎一样,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这么不经打,一招即败,还是我这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神圣至尊的徒弟吗。”他手中的小金旗猛烈敲打地面,骂道,“没用的东西,那一招不是教过你吗,一点记性都没有,巨然号称万卷佛经倒背如流,都背到狗身上了吧?”
骂骂咧咧地咒骂好一会儿,至尊才冷静下来。“大概是阵法的威力太大了,刚才一剑出鞘,天崩地裂,阵眼差一点承受不住。”他手抚刚刚修剪过的黄金山羊胡,沉吟道。
至尊抛掉手中颜色金黄的小旗子,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换上一副色彩暗淡的银白小旗。
“试试这个吧,再不成可就无药可救了。”至尊感觉自己蹲在一打鸡蛋上,用力大了鸡蛋就碎一地,用力小了,又怕火候不到,就像一只老母鸡在孵小鸡一样小心翼翼。
平天四肢朝天,摔在一堆软泥上,迷迷糊糊爬起来,定睛一看,刚才那穿胸一剑也消失不见,身体也复原如初,除了神魂震荡,魂识被重创,仍旧有一点微微头痛,并无异样,他仍有一战之力。
果然是个幻阵,他掸掉身上的灰尘,整理一下衣衫,在附近又找到一把上品宝剑。
等等,刚才那一招怎么这么眼熟。
对了!游鱼式!这一招他用过不止一次。
但是自己那一招初窥门径的游鱼式,跟人家登峰造极的这一剑比起来,仿佛老鼠过街贼头贼脑?
一触即败,而且败在自己最熟悉的一招之下,不服气的平天驾驭飞剑,爬升而起,准备再战。
天空略微暗淡之分,难道是那位自称赢哲的修士一剑之后的结果,但四周的雷霆,天空和地面的龟裂全都不见,那位御剑的赢哲早就不见踪影,辽阔四野也一个活人都没有。
见鬼了!
平天左顾右盼确认找不到人,御剑继续歪歪斜斜地朝大殿进发。
“别着急,乖徒儿,来啦。”至尊快乐地就像是在逗一只小猴子钻火圈,笑嘻嘻地一抖手中小银旗。
天地一暗,远处一人风驰电掣,呼啸而来。
“是仙?是魔?”那人瞬间悬停在平天面前,拦住去路,这次速度和气势都弱了不小,但劲风拂过,平天的飞剑仍然原地连打两个转才重新稳定的悬浮空中。
“魔!”平天咬牙答道。
“正好,看我赢哲,斩妖除魔!”来人双眼一亮,笑容荡漾,宛如饿猫发现一只硕鼠。
“看剑!”那人手腕一抖,飞剑凌厉斩来,威压之下地动山摇。这次平天看的真真切切,那剑的来路犹如游鱼戏水一般,正是登峰造极的游鱼式。
平天掌中弑魔刃疯狂舞动,编织一道绵密的金色防御网,强行拦截这尾杀气腾腾的游鱼。
但游鱼摆动尾巴,仿佛在碧波万倾的大海上,游水戏浪,倏然穿过金网,再看已到眼前。
这一次平天早有防备,冰霜熊甲保护全身,冰熊怒掌猛拍剑身,二者相击,暴风四起,声响震动天地。
平天手掌巨痛,身体失去平衡,像是一颗处于龙卷风漩涡里的狗尾巴草,打无数个旋儿,才勉强企稳。
那人的飞剑则在一掌被拍偏之后,空中翻一个跟头,飞速落下,又快又狠又准地钉在平天的脑门上。
“啊!”平天再度惨叫一声坠下飞剑。
这是落燕式!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坠落,但平天的大脑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