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衙役,竟敢与乱匪勾结,当真是不知死活吗?”
被冯易森冷的眼神一瞪,那个捕头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心中惊恐,可面上却是并未太露怯,听闻此话更是惊愕不已的梗着脖子冷哼道:
“与乱匪勾结?
呵!你这江湖人还真是有意思,肆意袭击官差不说,如今竟还反诬本捕头与乱匪勾结!
某告诉你,这庐江郡可非其他地方,江湖草莽不管是龙是虎,来了此处都得给我盘着!
观你们身手不凡,想来应是最近在扬州搅起无数血雨腥风之十二连环坞的人;
你们十二连环坞势力是强,可毕竟只是一个区区江湖势力,与我大汉王朝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
更何况,传言冠军将军风无极风将军对你十二连环坞痛恨至极;
即便我庐江郡的羊续羊太守不能拔除你们这颗毒瘤,冠军将军也必然会将尔等之老巢杀的鸡犬不留!”
冯易一直在着神留意着这名捕头的反应,见其神色变化似乎真的跟张角没什么关系。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抑或者对方只是恰好经过?
正在沉思时,却是忽然听到“十二连环坞”几个字,冯易顿时神情一冷,微微眯起的双眼更是散发着危险的寒芒。
他可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在汴京的拍卖会之中,十二连环坞的人可是足够嚣张;
而且自己也早便放出了话——三日之内,十二连环坞的主事人不登门赔礼道歉,必灭其一坞!
如今已然过去十几日,而十二连环坞的人自然没有上门,那自己说出的话就必须兑现!
原本也并未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却是没想到竟在此处意外的得到了消息。
“十二连环坞的人在扬州搅起血雨腥风?此事究竟如何缘由,详细道来!”
见冯易的神情更加冰冷,而且还问出这样一番话,那名捕头不由一愣。
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们不是十二连环坞的人?
可即便不是十二连环坞的人,也十有**是他们江湖中的对头。
一念及此,那名捕头顿时冷哼道:“一丘之貉!本捕头为何要告诉你?”
伏虎顿时一怒,一巴掌便拍在了那捕头的脑袋上;
虽然只用了很小很小的力道,可那也不是平常人能够承受的,直将后者拍的眼冒金星、差点晕厥过去。
“瞎了你的狗眼!站在你眼前的可不正是你所崇敬的冠军将军?!”
那捕头正自愤怒不已时,听到此话顿时一阵呆滞,就连那疼痛似乎都有选择性的遗忘了……
“冠,冠军将军?呵,呵呵,开什么玩笑,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闻言顿时都是一阵哭笑不得。
冯易更是一阵无语,他年纪轻轻,竟被人称作了老人家……
“瞧仔细了!”
伏虎瞪大了虎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提着的捕头,怎么感觉这家伙比自己还憨呢?
无奈的摇摇头,而后却是掏出了一枚令符。
那令符约莫少年巴掌般大小,虽是铜质,可最上边却有着金光闪烁的“将”字,下方则是一个将官骑着一匹战马的图像。
这令符那捕头自是认得,这可是将军司马的身份象征。
将军司马乃是将军的亲近部属,既然擒拿自己的凶人是将军司马,那这伙人便根本不可能是江湖中人了。
而且拿将军司马当打手,眼前之人必然是位高权重的将军无疑了!
难道此人真的是传说中的冠军将军风无极风将军?
看着冯易年轻且俊秀中带着些许邪气的面孔,以及他那飘逸精干的身躯;
捕头着实难以跟想象中那膀大腰圆、面目凶恶、身躯高大的形象对上号。
好一阵呆愣之后,捕头猛然挣开伏虎的提抓,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
“小人被狗油蒙了眼,竟是不仅未能认出冠军将军尊颜,更是错将将军大人当成了江湖草莽!
小人罪该万死,愿任凭将军大人发落!
只望将军大人能够绕过小人的部僚,他们都是受小人蒙蔽,并无意冒犯将军大人威严的!”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心中都是有些奇异,就连关羽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欣赏。
敢作敢当,是个真男儿;顾全下属安危,是个好头领!
冯易淡然一笑道:“不必担心,本将可不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
况且你也是尽忠职守,此事怪不得你。
好了,起来吧。”
捕头闻言心中顿时一松,同时对于冯易更加敬佩。
待得捕头起身后,冯易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风将军,小的瞿和,乃皖县一等捕头。”
“瞿和,嗯,好名字。
你来说说,十二连环坞究竟是如何回事?”
冯易点点头,继而出声问道。
“是!十二连环坞原本在扬州名声不显,甚至都不曾听闻过有这样的一个江湖势力存在。
可是自打黄巾匪祸起,十二连环坞便开始在扬州声名鹊起。
这十二连环坞的确手段不凡,短短一个多月便屠灭了扬州数十个大小江湖势力;
就连扬州最大的帮派燕鸽巢都在半月前被其重创,已然名存实亡。
要知道燕鸽巢在扬州可是根深蒂固,其势力成员涉及很多个群体,单是明面上的帮众便足有近十万之数!
燕鸽巢暗中控制着绝大部分水运、漕运,这其中的甜头可是极其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