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可以做小孩子,依靠在你怀里,一起去夜钓,徒步,爬山,讲笑话。
不用管白家五金,不用担心会不会开不出李阿姨的工资,再也不理会那些小气的客户。
我越走越深,就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切。碧绿冰冷,清澈无情的河水包围了我,很快就到了下巴。
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瞪着眼睛:“你又不听话?不是让你好好活着吗?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我楞了一下,这个女人是谁?好可怕,可是莫名又好熟悉,好亲切。可是你鲜血淋漓的模样好可怕!
小爸爸在旁边:“快点回去,我知道你难,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再难也坚持着,活着活着就麻木了,就不这么痛了。”
我哽咽:“小爸爸,可是我好累。”
旁边的女人举起了菜刀:“再走一步,我砍你!”她脸上有血,攥着菜刀的手上也有血,胳膊上也有血,眼神好凶!
我吓死了,急忙往岸边逃,慌乱之间,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水的浮力拖着我,脚踩不地面,恐惧袭击着我!
我拼了命的挣扎,这时候我觉得水下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腿!
头发都惊悚的站起来了,手脚并用,拼命往岸边划去,小宇宙爆发,没几下就踩到坚实的地面,很快就跑到干燥的岸边。
回头无意间看到水里莫名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移动。
一步也没有停留,极度的恐惧驱赶着我,迅速的往家跑,我要回到温暖,光明,干净的家里去!
快步跑到家里,哆嗦着掏出钥匙,抖着插进去,拽开门,关上门。
看着熟悉,温暖,整洁,飘着熟悉味道的家,一头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 15 章
简一凡接到王凯的电话,心里一慌。感冒了?不是那天晚上太过火了吧?马上收拾东西往小城赶。
到家已经晚上了,家里黑着灯,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如往常的干净,甚至更干净了。敲小鹿的卧室:“在么?我回来了。”
没人,推门进去,没人。卫生间,没人。
厨房?没人,连不锈钢锅的锅底都闪着光,连锅底都洗干净了?
自己房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又给这个房间消毒了?一定!
他的洁癖又犯了?果然自己还是给他压力了。
打电话,从走了就没联系,因为简一凡不想给小鹿压力,想让他自己想清楚。
哪怕一般温柔的问候,也会让他多想。以为自己在催他,让他觉得自己在要挟他就大大不妙了。
这时候,掏出手机拨了小白鹿的号码,嘟嘟,一个电子女声响起:
“你好,这里是白家五金,你有业务,请留言。本店在早7点30分至晚7点30分正常营业。届时将会人工接听电话。谢谢光临。”
简一凡秒懂,印在销货清单上的号码,当然是业务电话,小鹿肯定还有一个私人电话!
给王凯打电话,问李阿姨的电话要小鹿的私人号码。
简一凡后悔,怎么没早一点想到,要小鹿的私人号码!到现在只剩下自己心焦。
一会儿,王凯回电话告诉了他小鹿的私人号码,拨过去,没人接。又要了李阿姨的电话,自己问她。
李阿姨回话说:“他如果不在家,可能去沿河公园夜跑了。一般他就是出了家门,去人工湖,再串到洛河公园。转一圈正好又回去了。”
李阿姨挂了电话也给小鹿打了一个,也打不通,心里也着急。
小老板是个苦命的人呢,别看每天去店里忙碌。其实,经常看到小老板发呆。
简一凡拎过客厅里的碳纤维的自行车,一路出了门往湿地公园赶,他没有看到从东边便门里,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跑回了家。
焦急的进了公园,头大了,公园里的大路,小路交叉纵横,树木假山林立,到底在哪里,简一凡头忽然就戴上了金箍,头疼。
找了一条大路,一路骑行,一路问人,有没有看到一个1米78高个,瘦肖的男孩,戴耳机挺俊俏的。
没人知道,人本来就少。
骑到河边,听见一个人在气呼呼的打电话:“他都走到河里去了,水都没了下巴了,这么冷的天他去冬泳啊?”
简一凡心头一跳,想到那天,小鹿说,死了才能歇会儿。
扔了自行车,跳过去,拎着那个人湿漉漉的衣服:“你说什么?”
那个人看他一眼,跟电话里的人的情绪也带到现实中:“干你屁事?”挂了电话。
简一凡不顾了他的态度恶劣急问:“那个人是不是个男孩,20来岁的年纪,挺俊俏的。戴眼镜?挺高的个,挺瘦的。”
那个人点头,貌似认出他来,急说:“他被我推上岸后,就跑走了。应该是回家了,全身都湿透了。”
简一凡忙去骑自行车:“谢谢你啊,你是活雷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电话?来不及了,给你我的名片,一定要给我电话。”
他的名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的。火急火燎的掏出一张名片扔过去,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赶。
黑衣人捡起名片,嘴角泛起一个笑容,:这个世界上有良心的人还是有的,不是个个都是负心汉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