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跟我住在一起,是希望能提高我的睡眠品质。当然,作为酬劳,我会算到你的奖金里面。”
陈默点点头,也就是说大爷你要觉得奴家活好,你给加些钱呗。
他无害的笑笑:“宫总,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事先给你录个音频呢,这样不是给你省掉很多麻烦。”
宫严一愣,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这点,一门心思的想怎么让陈默留在身边,能让自己睡的舒服,况且,能跟总裁一起住这么近水楼台的一件事,没人会放便宜不占吧。
陈默见宫严这个反应就明了了,也是,音频哪有活体自在,活体可以随机播放啊!所以说他最讨厌这种富二代了,理所当然的随心所欲。
陈默利落的站起身:“虽然不知道我的声音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效果,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妨试试,如果效果不好,我会尽快搬出去;如果效果还行,我会录一份音频给你,然后……尽快搬出去。”
宫严皱眉,金边眼镜反射着灯光,整个人瞬间凌厉起来:“你是说…..你不愿意跟我一起住?”
“我是不想打扰您的生活。”陈默笑。
宫严盯着陈默,这个人表面上这样不卑不亢,可他总觉得陈默瞧不起自己,为什么?
“呐,我刚刚买了不少吃的,晚上给你露一手?”陈默已经自动开启下一话题了,他脱掉外套,又迟疑的问一句:“你晚上没有别的安排吧?”
“没有。”宫严心不在焉的答。
陈默抿了抿嘴,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的灯是温暖的昏黄,宫严喜欢把家里的灯都设成这种颜色,他看着在这样的光影下忙碌的身影,恍惚的觉得,这样才是该有的样子。
晚餐陈默做的两菜一汤:酱香排骨、糖醋莲藕、番茄蛋汤。这么多年的独居生活让陈默对自己的手艺颇有自信,他将饭菜摆好后,随口吆喝:“吃饭了!”
没有回应。
他走进客厅,暖黄的灯光打在宫严的身上,已经睡着了。
浴袍松垮垮的散在身上,露出一片精致的肌肤,并没有办公室人常有的苍白,应该是常做锻炼,透着紧致的光泽,齐耳的头发半干,凌乱的铺在沙发上,可能是因为睡着的关系,脸上没有了平常的凌厉,但睡得并不安稳,他紧紧的皱着眉,透着股微不可查的柔弱,陈默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叫醒他,他上前推了推宫严的手臂:“喂,醒醒,醒醒。”
意外在一瞬间发生,宫严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非常强劲的将他拽向怀里,沙发与茶几间的缝隙不大,陈默原本就是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这猛力一扯让他站立不稳的倒了下去,他下意识的避开宫严的脸,侧着身倒坐在宫严的腿上,宫严此时迷迷糊糊的抬起左手,陈默被他满满的抱在了怀里。
宫严觉得自己一直在跑,身子仿佛又变成了儿时那蠢笨的模样,短胳膊短腿的怎么都跑不远,后面又传来了那存在于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脚步声,啪哒、啪哒,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尖锐的嗓音炸在他的耳边:“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还不死!!”
又被推掉山崖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灵魂好像游离到了身体之外,手紧紧的巴着凸起的石头,双腿不住的踢腾寻找落脚的地方,他抬着头望着上面白茫茫的天空,又要摔死了吗?有些想要放弃了,放弃了就能醒了吧……已经磨出血来的手指缓缓的丧失了力道,而就在此时,那茫茫的空白中忽然冒出了一只手,“醒醒”,有声音这样说。
他要挺不住了,拼尽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挥向了朝他探来的手……
宫严猛的睁开了眼,周身的肌肉紧绷,梦是他做了八百遍的,可那向他伸来的手是?
他缓缓的低下了头,尚未反应过来的陈默正狼狈的被他圈在怀里,眼神慌乱。
是他吗?宫严混乱的想着,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拂开陈默散在眼前的头发。
宫严的眼神危险深沉,像盯着猎物一样,陈默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这简直莫名其妙!他挥开宫严的手,挣扎着站起来,虎着脸:“我过来叫你吃饭。”
说完逃似的钻回了厨房。
宫严没有起身,他靠进沙发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陈默那只手纤瘦温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梦中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都透着微弱的暖意,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跟人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了吗?宫严扫向坐在饭桌前胡乱吃饭的身影,菜肴诱人的香味已然传到客厅,带着家的味道。
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似乎还不错。
陈默胡乱的往嘴里塞着饭,平心而论他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氛围,让他舍弃他是很舍不得的,那就意味着他不得不接受不定时与这位宫总裁接触的事实,既然是总上司,就不好太得罪,虽然这个人的作为让他不大舒服。回想着刚刚宫严的动作,陈默狠狠的咬了口排骨,没听李勤说宫严有什么女朋友,难道他喜欢男的?明天一定要打听打听,在此之前一定要保持距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毕竟人家一个大总裁,没必要跟自己这个小虾米较真。
陈默这么想着,心里顺畅不少,打定主意晚上给他录个音频,观察个几天,没问题就赶紧跟他oodbye,也算有始有终。
晚饭后宫严自动自发的去洗碗,陈默在客厅一边啃苹果看电视一边偷偷的观察,连饭都不做的大总裁竟然洗碗,嗯,还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