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去的,但也只有这一次,送客。”君天夜径自离开,叫了下人送客。炎泽宇此番也是伤了面子,要是让人看见,堂堂的二皇子就这么被无情地扫地出门,那是多么荒诞的场景,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信。
翌日,一辆马车出现在了皇城外。岄青寒今早才被临时通知要前往皇宫面圣,之前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穿上了下人送来的衣物,心里很矛盾,进宫是好处多一点还是坏处多一点,他要权衡好久,毕竟一直待在这个宅子里自己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其他人,出去了才行,但是炎询也是一只危险的老虎,不得不防。
君天夜先下了马车,岄青寒紧随其后,炎国皇宫的风格类似于欧式建筑,圆顶形的建筑,很多恢弘雄伟的柱子,显示着皇家威仪不可侵犯,精美复杂的花纹显示了工匠们的鬼斧技艺,让人心生赞叹。
每个国家的皇室建筑都彰显了不同国家的风格,但也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皇权至上,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接引的人早已等在了这里,见到两人,忙不迭前来见礼,看起来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对宫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一面领路,一面介绍着沿途的建筑和风景,要说在宫里待久了的都是人精,看人眼色的本事哪个不是炉火纯青,想着越是贵人越要好好表现,最后好处都是少不了的。
可以千算万算也是功亏一篑,没算出来这两个人可能用一般的思维去考量,人是很好的带到了皇上书房门口,却一点好处没捞着,他这一路说的口干舌燥,没成想俩人一路都没正眼瞧过他。
书房里除了炎泽宇的脸是熟悉的,其余的一概没见过,岄青寒对风启严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一个沉稳肃穆不苟言笑的形象,对炎询的形象在心里也是描摹了千万遍,就是没一个像的,这下见到真人,还是很有违和感。
不同于风启严的那张经过岁月雕刻的脸,炎询的脸是柔和的,同样的五十多岁,却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脸是柔和不嫁,但是那老狐狸似的笑容打破了所有美好的幻想。
“岄青寒见过皇上。”岄青寒端端正正行了一礼,任谁也挑不出不是来。君天夜可没那么多规矩,简简单单说了句“皇上很久不见”就算是见礼了,看见此番景象炎泽宇心里也平衡了,自己老子都没能讨得好处,自己也就不必说了。
炎询忙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都坐吧。”看起来是和颜悦色,没什么威胁,但想想也知道,能登上王位的人会那么简单?
“青寒还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阅历丰富,若是炎国的青年都能像你一样,炎国何愁不壮大呢。”炎询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把岄青寒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一般人怕是就飘飘然了,怎奈这冷面人软硬不吃呢。
“皇上谬夸了,青寒承受不起。”岄青寒本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能少说话就绝不多嘴,人家一干炎国人,自己一个风国人,那不就好比砧板上的肉,危机四伏。
岄青寒注意到炎泽宇身边还坐着两个人,想必就是大皇子炎泽野和三皇子炎泽恺了,大皇子看上去很英武,三皇子则弱小了许多,年龄看上去也不大。再看这个老谋深算的君主,岄青寒产生了疑问,到底是风国的谁和炎国的谁串通一气,害了洛将军呢?
正文 第四十章 幸在他乡遇故知(下)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非得说出个一二三来,那就是考量者有之,迷惘者有之,警惕者有之,妄图笼络者有之。
炎询这尊大佛在这坐着,他不开口别人也不能随便插话,异样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众人的神态全部收入他的眼底,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多年,他这几个儿子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都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不过是他的有心放纵。
“岄公子是第一次来炎国吧,感觉如何呢?”炎询慈眉善目的问道。
“民风朴实,百姓严于律己,很好。”岄青寒如实回答,炎国的百姓不好事,和自己没关系的一概不理,这点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若是都自扫门前雪,那就不用提什么团结友爱了,一盘散沙,神仙来了也没办法,不过他们都有上进心,这点是风国子民拍马也赶不上的,都说养尊处优,诚然如此。
“倒是好眼力,来者皆是客,更何况岄公子这般人才,马上就中午了,咱们不妨边吃边说。”炎询说道。
一国之主宴请,焉有不给面子的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吃一顿饭也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君天夜也没拒绝,一行人往专门的宴客厅走去,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派头十足。
御膳房的功夫也是练得炉火纯青,待到大家都入了座,一道道的美味佳肴也已经鱼贯而入,虽然是色香味俱全,但是一桌子的人有几个有心思品尝?岄青寒作为一个敌国人,还得怀疑怀疑这饭是不是鸿门宴,饭菜里有没有下毒之类的,当然,这纯属是小人之心,一国君主还是不会用这么卑劣的伎俩的。
果不其然,待到酒过三巡,炎询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听闻岄公子对弹药制造技术颇为了解,朝中也不乏对此热衷之人,不知道岄公子可否赐教一二?”这话说的也是极其恭敬了,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国之君之口。
岄青寒听完后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所适从。态度不能过于强硬,也不能就此答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