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捂歪了歪耳朵,忍住了没揍他,脑袋一转,率先跳上了马车。
林淡忍住笑,轻声道:“先回家吧?”
“嗯!”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两人的婚礼还历历在目,京中关于这两人的传言不知道有多少,大部分都不看好。可如今看两人,竟然关系很好的样子?
旁人还想再多看看,不过这两人根本就没停留,很快就上了马车离开了。而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停留在了其他的学子身上。要知道现在的这些学子,马上就要有一些变成举人老爷了!
胡澈在马车上就睡着了。林淡直接让车夫把马车驶进他们的院子,把所有人都支开后,也不用人帮忙,直接就把胡澈给抱回了房。
胡澈被tuō_guāng了衣服,放进浴池子里的时候,才张了张眼,脑子还有点迷糊,不过对上林淡后,立刻两眼放光开始耍流氓:“蛋蛋,来陪哥哥沐浴。”
林淡把干净的衣服放到架子上,把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嫌弃道:“不要,脏。”考试的时候条件有限,洗头洗澡是没可能的,洗漱都只能堪堪将就。现在的胡澈在他眼里,和个野人也差不了多少。接人的时候太高兴了没觉得,可是刚才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嘶,身上都有味儿了!
胡澈立刻就要从池子里站起来,横眉怒目道:“几天不打,就没大没小了啊?”一巴掌把水面拍了个脆响,假模假样地发怒,“信不信一会儿哥哥好好收拾你?”
林淡一抿嘴,退了一步:“那我给你洗头。”
“你以为就洗头那么简单?”胡澈半点不买账。
林淡又皱了皱眉:“那我给你搓背总行了吧?”
胡澈低头考虑了一番,勉强同意:“看你表现。”
林淡表现地很卖力,把一池子清水搓成了浑水。胡澈满脸通红,完全不知道才那么点时间,自己身上竟然变得这么脏,难怪他家蛋蛋嫌弃他,他都嫌弃自己。
又换了一池子水,林淡才一身汗地宣布:“好了,干净了。”然后他就被胡澈抱下了水……
事后,浑身都软了的林淡被胡澈抱上了床。洗澡的时候,他就拿了胡澈的衣服,这会儿他身上披着一件胡澈的中衣,感觉哪儿哪儿都遮不住,贴着胡澈的胸口,小脸微红,忍不住问道:“你刚才睡着了是装的吧?”
“我干嘛在你面前装?”不过是考试的几天时间精神绷得太紧,见到林淡之后人一下子松了下来,这才睡着了。胡澈把林蛋蛋放好,不急着盖被子,跪坐在他身上,皱着眉头摸了摸他露出来的双腿,又干脆挑开衣服摸他的排骨,“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在家又没好好吃饭?”
明知道林淡的病弱是装的,可是看着他这么不长肉的样子,胡澈总是觉得不放心。反正余道长在自家住着,他看看学一些温补的方子,天天盯着这个小坏蛋吃下去才成。
林淡把衣服一裹:“别瞎说。我哪里有瘦?每顿都吃好多东西,不信你去问阿祥。”
林祥是林淡的心腹,会告诉他实话才怪。胡澈心里面想着,嘴上却道:“反正以后都有我盯着。”说着,他把被子抖开,替两人盖好,打了个哈欠,“先陪我睡一会儿。”
林淡也不拒绝。其实这几天胡澈绷紧了考试,他也绷紧了。谢家的帖子倒是其次,关键是胡澈不在家,他总觉得整个人都不踏实。
现在两个人总算都安心了,没一会儿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中间小厮敲了一次门,看没人应声,禀报了林祥之后,林祥想想道:“让厨房把鸡汤煨着,等大爷二爷醒了吃。”
林祥所料不差,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
厨子惦记着两人还没吃饭,晚上直接拿了两条长凳,摊了个铺睡在厨房。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厨子直接就给惊醒了,赶紧一抹脸道:“大爷、二爷,你们坐着。你们要吃什么,小人马上做。”
他是长工,在别家也做过。不过人家那日子,过得绝对没有他们家考究。可是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家二爷是个病秧子呢?这一个不注意,万一有个好歹,他可担当不起。就算没有这个,二爷为人大方,给钱可比别家松快多了,他就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能怠慢了主家。
林淡见状也没让他下去休息,反倒是让厨子在边上打下手,就着鸡汤,很快煮了一锅子面,烫了一把青菜。胡澈见到有卤牛肉,切了一盘,分了厨子一份。
厨子看着一海碗鸡汤面和高高堆起的牛肉,整张脸都亮了,一叠声地道谢:“多谢大爷,多谢二爷。”当厨子的虽然能吃得比一般的下人要好一些,可是这种大块大块的牛肉,他们是没有份的。
他把碗放在一边,拿了个食盒把林淡和胡澈两人的吃食装上,决定一会儿把自己牛肉面拿回去,和自家媳妇娃儿一起吃。
胡澈提上食盒,牵着林淡回屋吃过饭,一时间睡不着又不想干别的,就拉着林淡话家常。
林淡吃饱了有点犯困,眯着眼睛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了。
胡澈听到谢家的帖子的时候,点了点头道:“先生说的是。谢家虽然势大,咱们也不惧他们。真要干仗,哥也未必会输给他们姓谢的。就谢思兴那样的,哥哥一个打十个!”
其实谢家将门,大商的顶梁柱之一,还是自开国来就守卫京畿的精锐。单纯论武艺的话,谢家的家学比起蔡家都要高出一线。谢思兴虽然不学无术,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