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儿,我跟你说。”余么么凑到沈宁耳边小声的说到,像是怕被谁听见一样。“彦小子家里来亲戚了,一来就说你们欺负他家哥儿,欠了他家的,如今发达了,翻脸就不认人了。”
余么么说的有些含糊,但大致意思沈宁还是知道的,不过亲戚,什么亲戚?
沈宁皱眉,唐彦修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人家明显不想让他知道的样子,他就等人家过去了再问。
“怎么了?”
车子赶了一段路,唐彦修看见沈宁皱眉,问到。
“你亲戚。”沈宁只说了三个字,不过看他的表情,唐彦修就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两人驾着车回了屋,到屋门口,果不其然,一群人聚在他家门口,正在吵吵嚷嚷着什么,沈宁看了看,其中貌似就有那天去店里的那个哥儿。
还真是没完没了。
两人停下车,周围人见他们回来了,安静了一瞬,其中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么么却喊起来了。
“好你个唐彦修,我家哥儿好心来看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欺负我家哥儿!我们人穷,攀不起你们了!可怜当初我们帮了你么么那么多,我就当喂狗了,哎呦我可怜的哥儿,哎呦明哥儿!你们都来看看呐!”
么么刚开始还在骂,骂着骂着就开始哭了,沈宁无语,看看周围的人,果然,一些人看两人的眼神就不对了。
两人一时间没说话。
不说现在,就是以前,唐彦修和沈宁夫夫两都不是那种能跟人有很好关系的人,唐彦修,别说了,本来就不经常呆在村里,后来他爹爹么么去世了,回来又是一幅带病的身体,就更加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来往了,至于沈宁,以前的“沈宁”,那本来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等换了个芯,跟他们的思想又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再加上因为做生意难免不小心得罪某些人,也不是那种能跟村民打到一片儿去的人。
再说这位么么,他一来,就跟别人说自己与唐彦修的么么关系多么好多么好,小时候给唐彦修拿了多少多少东西,又说自己知道他回来了,就特地让自家的哥儿去找他,可谁知道……
说是谁知道,可大家都知道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唐彦修有钱了,翻脸不认人了呗!
沈宁看着站在一旁的跟着哭的哥儿,那一幅委屈的样子,跟他们完全不是同一张嘴脸,果然,人生如戏,越贱越有演技!
“这位么么,您可别认错了亲戚,我们夫夫两虽然记性不好,不过家里有哪些亲戚还是记得的,怎么没见过你呢?”沈宁想了想,又问周围的人,“实在不好意思,大家也知道,我脑子摔了之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大家帮我想想,这位么么有没有来过村里,像是阿彦生病的时候,爹爹么么去世的时候……”
沈宁一脸为难,想不出来实在很苦恼,周围的人也想了想,在村里住了很久的老人发话了。
“没见过。”众人也想想,跟着摇头,确实没见过。
沈宁再问唐彦修,他也摇头,“爹爹么么没提过。”
沈宁顿时伸出手拍了他一下。
“你再想想,那会有人乱攀亲戚的,我们家没钱又没势的,这位么么,实在是对不住,你看要不我们改天去看看族谱,要真是亲戚,族谱上肯定是有的!”
沈宁这番话说的中肯,那位么么顿时噎住了。
确实,是家里的亲戚,哪怕是嫁出去的哥儿,族谱上依旧会有他的名字,所以,要查就容易的很了,而沈宁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因为他知道,族谱上唐彦修他们一支中并没有这个人。
至于原因……呵呵……暂且不提。
沈宁毫不大意的给对方挖坑,然而对方聪明,并不接。
“明哥儿你可得看看,你的儿子是怎么对我们的。”么么只是哭着说以前唐彦修么么在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说的是声泪俱下,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然而,这有什么用?
沈宁听着有些烦躁,要是这么么只会这一招的话,那他可以回去睡觉了。
不过,现实告诉沈宁,即便是古代的么么,战斗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他先是说了自己与唐彦修么么的关系,然后就扯到了上次那位哥儿去找唐彦修的事情。
“我家哥儿看见你们来了食肆,就想着过去看看,我当时也是不知情的,哥儿的爹爹病了,他就着急,说想跟你们借点钱,我知道是哥儿的不对,可你们也不能骂他呀!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家哥儿可怎么做人!他还没嫁人呢!”
听到这句话,沈宁终于忍不住再次看儿。
这哥儿起码有二十二三了吧?现在都还没有嫁人?他可是知道哥儿到了二十五岁就会被官配的!
所以,这人还想把哥儿赖到他们家不成?
果然,接下来么么又哭了,说就是因为他们那一番话,原本订好的人家不要他家哥儿了,要他们两个负责,也不多要,十两银子,加上他从对方家里哭闹来的聘礼,足够他找一个不错的夫婿了。
所以,你这是在玩我?
沈宁的脑门子突突的跳,原本若只是说他们说了他那哥儿,那倒还好解决,如今这可是毁人姻缘,而且对方还是个“大龄剩哥儿”?对方不急才怪,虽然说这人太过分了些,但同时,众人又觉得沈宁做的也不对。
而且,能让下了聘的人家退亲,这沈宁说的话是有多恶毒?想起以前“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