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楼内也有无数前辈对的领悟,有人认为,仙心弈剑便是随心所欲之剑,有人认为仙心弈剑是如臂指使之剑。但,无所不能之剑这个剑意,却从来没人想过。
修仙,因为是人所以才要修,以便成仙。而在没有成仙之前,他就是个人,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人所能想到的。
邱师叔这一问,却并不是问剑是什么样的剑,而是问仙心是怎样的心。
两小的答案,虽说是误打误撞,谁又能说这不是机缘呢。
就如同因为没有锅子,所以拿了景白的药鼎来熬汤,对于他们来讲,这就是一种机缘。
药鼎内咕噜声响起,几人从各自的乾坤袋内摸出陌未闻赠送的碗筷,开始晚餐。
吃过晚餐,君小醉开始画符,几次失败之后,终于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
对于现在的谷璃等人来讲,灵气的淬炼已经不需要入定,周天运转间自然就淬炼掉了。坐在那里的几人中,谷璃应道:“什么奇怪?”
君小醉问:“按照长老所给的图。”
洛飞扬将图拿了出来,君小醉指着那道越往神剑峰,便颜色越深的灵脉线走向道:“这颜色越深便代表灵气越浓郁,可是,你们看现在这周围,还能感觉到多少灵气的存在?”
各派都是建立在灵脉最为丰沛之地,初出门派时,外界的灵气便显得稀薄,现在的无忧洞,说是没有灵脉之地,大概也有人相信。
洛飞扬皱着眉,已接道:“还有就是,最初的蛤蟆,我们一颗封魔石就够用了,可是现在,光是上午在还波崖就耗费了五颗封魔石,这一条蟒也耗费了三颗封魔石。更不要说封魔石内魔气的浓淡不同。”
谷璃歪了歪头,已说道:“我知道哪里奇怪了。灵气去了哪里,魔气为何这么多?”
五方道:“蛇肉内的灵气很多。”
“但也不至于消耗掉整个无忧洞周围的灵气。”君小醉道。
洛飞扬点头道:“不错,所以,这显得很奇怪。”
眼都没睁开的景白忽然道:“时间,转化。”
几人都向景白看去。可惜景白认为把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闭口不再言语。
谷璃想了想,之后问道:“小白你的意思是,这些魔化灵物通过时间将灵气转化为了魔气?”
景白如老僧入定,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虽然没有得到景白的回答,几人却已经顺着景白的思路想了下去,既而有些不寒而栗。
若按照景白的这个说法,岂不是只要有一丝的魔气在这里,再丢出一个魔化灵物,那,整个大荒之地的灵气,被全部魔化也指日可待。
如果是这样,为何长老们又会让他们来封魔呢?且不说那些师叔们,这些魔物长老们挥袖间便可以搞定了啊。
随即,谷璃又想到了没有跟来的筑基师叔们。他们后来去了哪里?一天当然是不够让筑基师叔们收拾掉一整个灵脉上的魔物的。或者应该问,他们离开之后,长老们是否还在西岭镇外的临时营地内?
谷璃下意识便往洛飞扬看去,却只见到洛飞扬双眉紧锁的深思神色。
几日后,白水观的传信却从侧面印证了几人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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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观祖师仓颉当年创立白水观时,白水观九宫十八殿依西皇山而建,白水观最高建筑的祭天台,却是正对着皇陵的。千百年过去,皇陵已被人们称为古皇陵。白水观的祭天台却从未挪过位置,也没有理由要挪。
此次古皇陵之变,白水观首当其冲。
太康帝迁都凤凰城,白水观现任掌门也在太康帝宣布迁都之后,发布了一道似乎理所当然又另有深意的命令:白水观弟子除驻守太庙者,其余人等一律回观,护送太康帝迁都仪仗至凤凰城,此后,随太康帝迁观昆仑。
而给君小醉的传信中,则明言,白水观弟子离开之后,太庙驻守弟子将封印白水观山门,永不启用。是以,着令所有弟子回观准备迁观事宜。
君小醉收到传信后,结合之前几人的猜想,几人脑海里不免都浮现出白水观被重重魔气围绕的情形。
君小醉要走,一个人走大家是不放心的,景白与君小醉关系不同一般,自然是由景白陪着君小醉回白水观。
而君小醉和景白一走,便只剩下谷璃、五方、洛飞扬和清明四人。虽然众人都已是今非昔比修为大有长进,与之前浩浩荡荡的十一人比起来,四个人怎么都显得很单薄。
加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灵脉内的魔物也比之前的要强大了不止一点半点。单说前几日被几人利落斩首的大蟒,要换刚入山时,大概就是十一人一起填了大蟒的肚子,而不是让大蟒祭了这六人一兽的五脏庙。
景白一说要走时,清明也已生去意。无奈之下,君小醉便问谷璃三人是不是一同回去。
洛飞扬却道:“我派弟子本就当以斩妖除魔为已任,更何况,若真如我等所想,更不能让这条灵脉上的魔物有存活的机会。”
景白闻言,未再多言,只是从乾坤袋内掏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标注后塞给洛飞扬道:“以备不时只需。”
洛飞扬也未推辞,转对清明道:“白水观的情形已是如此,清明师妹大概也是不放心的,不如随君师妹一同下山,早日回兽王殿看看?”
清明自然是求之不得。几人一番话别,便就此告辞。
待君小醉三人离去后,洛飞扬却皱起眉头,长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