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时间吗?陪我去喝一杯怎么样?”狄阙冲着白晓戚抛了个媚眼。
白晓戚心脏都要无力了,差点没给少爷跪下。他抹了一把汗,推辞道:“我还要看着琅琅,狄少也早些去休息比较好吧。”
狄阙这才想起儿子来,灵光一现道:“我也去看看琅琅好了。”
“不用了吧?”白晓戚急忙伸手拉住了狄阙,又觉得不妥慌忙放手。
狄阙突然觉得白晓戚的手心有点烧人,心里莫名蠢蠢欲动起来,身上发了汗。
他疑惑的看向白晓戚,问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晓戚眉毛不觉一跳,急忙故作镇定的解释道:“其实陈总给你准备了惊喜,希望你能赶紧过去……”
狄阙眯起眼来上下审视起白晓戚来,怎么看都觉得白晓戚今天不如日常来的淡定。
他突然挑眉一笑,一语中的:“你骗我呢吧?陈峰要是真有惊喜给我,你敢提前告诉我么?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跟你在这耗着。”
白晓戚眉峰紧锁,暗暗磨牙。往常狄阙哪有这么敏锐,他到底吃的是春药还是脑白金啊?
狄阙一看白晓戚变了脸色,料想自己竟然蒙对了,立刻扬眉吐气,摆谱道:“年轻人,你哥哥我在社会上混了多少年了,什么手段没见过,想糊弄我可没这么容易。”
白晓戚盯着他,脸色越来越沉。
狄阙还在得意的摇头晃脑,嘴里不停的吹:“你今天见到花大发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和花大发明明见过却装作不认识,这是为什么?”
白晓戚没想到竟会被狄阙逼到死角,一时间词穷了,无数个杀人灭口的念头自脑间闪过。
最后,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卸下力气认命道:“此事说来话长,狄少能不能先回房间,以后我一定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给你个交代。”
狄阙这时胸口就像聚集了一团热气,渐渐地背后的汗都将衣服沾湿了,心脏的鼓动却越来越明显。
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看着白晓戚的表情便更加戒备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中成形:“你……和花大发……”
白晓戚脑中警铃大作,忙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狄阙,狄阙却突然像见到了恐怖的事物那般不断后退,突然间扭头就跑。
白晓戚吓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嘴里喊着:“狄少,你听我解释。”
狄阙见白晓戚对自己穷追不舍,心里更加害怕。他现在身体里血气翻涌,手脚已经渐渐的不听使唤了。
眼见着白晓戚离他越来越近,狄阙拼尽全力往前一跃,跑进电梯按上了门。
白晓戚被挤在电梯之外,狄阙重重的喘息,慢慢的软倒在了电梯间里。
狄阙的眼前一片片光影,热的恨不得撕开身上的衣服。
他太大意了,他以为花大发无非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怂包,却没料到他真的敢对他下手,在他刚刚喝的饮料里做手脚。
而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陈峰的助理竟然也是花大发的帮凶,虽然原因不明,但狄阙直觉的察觉了危险,觉得白晓戚定然是想把他骗去花大发那里。
白晓戚眼见着电梯门在他面前合拢还是差了一步,他愤愤的拍了一下门,放弃等电梯改从一旁的安全楼梯跑上去。
狄阙现在这副模样还敢四处乱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根本不是损失一份工作能解决的问题了。
狄阙从电梯出来时已经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了,他靠墙勉强向前摸索,感觉自己连喷出来的呼吸都是热的。
好容易摸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狄阙提了口气,拿房卡的手颤抖着划开了门。
身后有脚步声追了过来,狄阙急忙关门,落锁,不放心又将挂锁也搭上,才彻底的失了力气,立刻瘫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峰随着徐天麟到了四楼的酒吧,轻摇的灯光,曼妙的蓝调,将整个昏聩暗昧的空间感染的几分神秘qíng_sè。
徐天麟领着陈峰在吧台坐了,伸手要了两杯特调的蓝色妖姬。
“陈总,请。”修长的手指按着杯底推至面前,陈峰看看酒再看看徐二少,扬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二少真是好兴致,这种年轻人喜欢的地方我有段时间没来过了。”
徐天麟勾起嘴角微笑不语,突然将杯中蓝紫色的柔滑液体一饮而尽,舌尖灵巧的伸出舔了舔沾着酒液的嘴角。
陈峰不由得笑出声来,也举起眼前的酒杯浅尝了一口,又放回原处,笑道:“很特别的味道,不过对于我来说过于辛辣了。”
徐天麟微微侧过身子,以手支头眯着眼睛打量陈峰,语气仍旧狂妄不逊:“我还以为陈总什么样的酒都品过了,胃口足够好呢。”
陈峰哈哈大笑,摇头道:“看来外界对我的误会很深啊,我其实可是个口味很传统的男人。”
徐天麟也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喉咙里笑声滚动,沉沉的低笑出声:“口味很传统还会喜欢男人吗?陈总果然幽默。”
“能得到二少的夸奖真是荣幸。”陈峰显然只听了后半句。
徐天麟头脑清晰,但眼神却莫名带了醉意,少了些平日里收敛不住的戾气。他慵懒的半靠在吧台上,似乎是有点热了,手指轻轻解开丝质衬衫的两颗扣子,犹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