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扬,我什么都记得,我只是忘了你,也忘了他。”
被季冰扬吻醒的时候,才发现我又睡着了。
这家伙吻技超绝,将我吻得窒息着醒来,又几乎窒息着昏死过去,说到底却相当享受。如果忽视他更享受地半眯着的琥珀双眸,如果眸子里的情/欲不这么明显。
脑筋迟顿地转了一圈,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眼睛,然后我睁大双眼当机了。
从颜双怀里醒来,我主动亲吻,又哭又笑满床翻滚,我一遍一遍唤他的名字,一遍一遍苍白欢呼,“颜双颜双颜双颜双……我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
我对季冰扬做这些事?想想就全身恶寒。于是我一个寒颤推开季冰扬,边深呼吸边翻身下床,赤着脚挪了一步,然后真的像当机的机器人一样,彻底定身。
望着不远处微弱地冒着热气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看上去就很可口的,色泽金黄的烤乳鸽,肚子抽搐着抗议出声。
咕噜咕噜……
不知道这新的一梦做了多久,我可怜的肠胃才能饿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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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枯叶街74147号昏睡了半年多,醒来之后,我的记忆独独缺了季冰扬,却仍然完整。
二岁时,我扑进墨尘怀里,乖巧地叫“爸爸”,墨尘愣了愣,随即笑着亲了我一口。任之遥凑来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扬了扬手里的磁盘,笑意盈盈,“宝宝,我才是爸爸哦!”
三岁生日,被任之遥诱哄进其专用化妆间,折腾一个小时,墨尘踹门而入,我头顶金色卷发提着纯白公主裙摆,左脚踮在右脚后,微微欠身,含笑抬首。墨尘将我搂进怀里,笑着亲吻我的额头,他的声音愉悦动听,“小尘,你会很幸福的。”
四岁生日,星光璀灿的华丽舞台上,任之遥牵着墨尘的手,将一个精致的黑水晶娃娃放进我的怀里。娃娃的笑容乖巧而甜美,我便也缓缓笑开。
数月后的一个夜晚,我不小心按下了一个“确认”键。任之遥与墨尘得知,冲我一直微笑。
五岁生日,任之遥与墨尘相拥而舞,突然墨尘捂住腹部缓缓倒下,聚光灯下俊美的脸惨白而扭曲,他流血流泪,痛苦的惨叫凄厉如鬼哭。任之遥跪下来,颤抖着将墨尘揽进怀里,任墨尘痛苦之下咬住他纤瘦的肩膀,双手轻轻拍着墨尘的背,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墨尘推开他,狠狠甩了一个巴掌,眼泪砸进鲜血里,绽一朵死亡的花。
整整五天的危险期,躺在液态营养舱里的墨尘几度停止心跳。
他的心,在那个时候,已经裂了。
一个月后,墨尘康复。再一个月,任之遥怀上墨痕。
公布消息的那天,墨尘将我带到墨杀面前。我乖巧地笑,“我跟你走。”我攥紧任之遥的手臂,也不知说给谁听,“我要我的弟弟,好好活着。”
被墨杀带走前,任之遥拉住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腹部,他苍白的脸上没有微笑,声音宠溺而温柔,“宝宝,为弟弟取个名字吧。”
“嗯……就叫苍痕吧。”我望天含笑感叹,“天苍如洗,不见其痕。”
墨杀一把拽过我,我怀中的黑水晶娃娃坠下高空。他扔给我一把紫黑色手枪,我将枪抵在他的眉心,咬牙微笑,“我会杀了你的,伯父。”
墨尘在墨杀拍掌点头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绝望得仿佛正在死去。
可墨杀是最强的杀手,就算我咬牙被他亲自训练五年,我仍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
于是我扔掉枪,要了一把匕首,达成一个交易,“两年,如果我仍然杀不了你,我便加入媚杀系。”
“紫尘,别打其他主意。”墨杀将手枪踩成碎片,眼神冷静而犀利,“交易成功。”他冰冷地看我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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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想接近讨好的人那么多。曾在一段时间内,我与毒杀系及媚杀系的人走得极近。
于是墨杀被我下毒成功零次,未果十九次,败露三十一次。
他将手中的营养液倒入送我毒药的男人的口中,他们以各种姿态死去,望向我的眼神绝望而迷恋。最后一个是毒杀系下任领队,他亲自服下了墨杀手中的毒药,然后扑向面无表情的我,狂暴的吻几乎将我的嘴唇弄破。我瞬间想起无数个重叠的影像,阴暗的墙角,模糊的黑影垂首吻下,我捏紧手心的水晶瓶,握着匕首的右手几乎痉挛。
墨杀扯开我身上的尸体,染血的匕首对准我的眼睛狠狠剜下。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尖叫,“不要——!!”
我全身颤抖地跌坐在地,匕首没有刺瞎我的眼睛,它如往常一样不深不浅地嵌入我的身体。
“他有一万的可能杀了你。”墨杀的声音森寒刺骨,他踢了踢我脚边的紫貂,弯腰捏起我泪流满面的脸,一字一字道:“擦干眼泪,杀、了、它。”
我愣了愣,然后拔出肩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切断紫貂的咽喉。
吃掉小紫,我扬起最初的生涩的妩媚微笑,“你,很快就没戏了。”
墨杀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摇头却是说的肯定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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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莲是墨杀唯一的女人,那个被媚杀系的人视之鬼魅的美丽女人。
“洛莲,曾是世界上最美的宠物,甚至差点成为操纵全球三分之一经济与科技的家族的主母。”
“墨杀在她婚礼前一周,接到那个家族长老会的任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