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杭航犹豫了一下,滑了下去。他不太喜欢给人kǒu_jiāo,可又不想二愣子这麽……
“嗯……”
感受到温润的口腔,梁泽有了精神。他也不知道他们那麽亲昵的接吻、爱抚,他怎麽就不兴奋。
舒爽过後,梁泽叼著烟,胡噜著杭航的头发。他看著他的脸,挺想说些情话,这事儿他本挺擅长,可是看著杭航半天却只憋出一句:“帅哥,你知道这个字谜嘛?一个字儿,分开舒服,合起来疼。”
杭航抄起枕头直接按在了梁泽脸上。
《烟袋斜街10号》act 16 broken
杭航:你这是在……
梁泽:研究。
杭航:这东西……
梁泽:淘宝网。
杭航:有意思嘛?
梁泽:你想用?
杭航:……谢谢,这充气娃娃真难看
梁泽:我也觉得难看。
杭航:……
杭航语塞了。他看著梁泽和那个横陈在床上的、张著大嘴的、赤身luǒ_tǐ的充气娃娃语塞了。语塞的很彻底,堪比完全丧失语言功能。
这不赖杭航。如果你是杭航,是那个不到十点就关了店,急匆匆来探望情人,然後进门发现卧室里你情人跟一充气娃娃正办事儿的杭航,你也会语塞,并语塞的也如同他一样彻底。
杭航是怎麽踱步到客厅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就知道自己被打败了,彻彻底底的。这关系到他身为一只雄性的尊严──他、不能满足他的伴侣。他、输给了一只塑胶娃娃。
梁泽是收起充气娃娃,套上睡衣出来的。他还算沈稳,窝身坐到了红木椅子上,跟杭航隔著一张方桌。他再2也明白,杭航……
杭航不说话,持续失语中。梁泽点了颗烟,倒了杯茶给杭航推过去了。
“冷麽?”他问。
“今天店里生意好吗?”他问。
“晚饭吃的什麽?”他问。
“一休跟哢哢有动静儿了吗?”他问。
另一端的杭航始终没有回答。他不是没听见梁泽的声音,他听见了,听的很真切,只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感觉,他已然发现梁泽有问题了。每次做爱……梁泽都不怎麽兴奋,甚至很多时候勃起都有障碍。他不是不shè_jīng,只是过程太为刻意,似乎全是配合他,又似乎是被折磨不行之後举白旗的方式。杭航极力的在逃避这个问题──梁泽实际上并不能接受在下面。至少在性行为上不能。
梁泽抽了几颗烟,杭航仍旧不说话。屋儿里呛人的厉害,他就在另一端岿然不动。
“帅哥……咱说话行嘛?”梁泽点燃不知道第几颗烟,实在绷不住了。他最怕无声的沈默。
杭航看了梁泽一眼,想动嘴,结果还是放弃。他不想在他跟他之间爆发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杭航讨厌争吵,非常讨厌。这种无效的沟通方式,多年前他就放弃了。不是他绅士、不想吵,是他太清楚全是徒劳。他曾那麽执著并任性的追逐过一个人,他曾那麽毫无保留的跟他交换情绪,可其结果却并不乐观。只会让对方觉得你烦。
“得。你不说我说。”梁泽也没有跟人起争执的习惯。他即便愤怒的要死也不会与什麽人大吵大闹。这源於家庭培养。在他家,父母都还在的时候,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事儿说事儿,有理不在声高。父母就是榜样,他们也时常有分歧,却都是坐下来一点点谈,采取最有效的,最迅速能让对方理解的方式。但,这一方式并不是没有弊端。它最大的弊端在於,总要顾忌到对方,有些话说著说著就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言不由衷了。
杭航起身,他决定走。他嗅到了不愉快的味道,决定一切暂缓。
只可惜……
“我操!帅哥!”梁泽一把拉住了杭航的胳膊,“就几句话,你听我说完,行嘛!”
“梁泽。”杭航按住了梁泽手,“我现在什麽都不想说也什麽都不想听。”
“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梁泽没有给杭航离开并转移战火的机会,“我跟你做爱……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一句话,就这麽一句话,让杭航非常後悔没有坚决离开。他管不住他的嘴了,“我没办法。”他只能坦白了,对自己跟梁泽,他得坦白他实际上什麽都清楚,他不是不能退让,是他……不想退让,这跟爱不爱没关系,只跟行为模式有关系,他不是不能为他忍受什麽,是他为谁都不能忍受,“我只做top。”
梁泽愣了一下,这词儿他挺熟悉。为什麽会熟悉呢?哦,对,对付那xìng_sāo_rǎo的健身教练,杭航教他说的。top。显然不能再理解为杭航告诉他的那个意思了。这显然就是最直观的一个意思。top,英文单词──上面。当时自己怎麽会想不到呢?好像因为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吧?他从来想不到他会跟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并时常感受到以前总也体会不到的温暖。自己现在到底对什麽有所不满呢?仅仅就是做爱他要在下面?要当那个满足男人的?自己不满足吗?不舒服吗?答案毋庸置疑,可……那又怎麽会仍旧获得高潮?如果真的不满真的排斥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吧?就是有什麽不对,一定有什麽不对。
杭航关门离开,梁泽没再追上去。他回了卧室,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床上。他现在是彻底乱了,彻底想不明白了。他确信他喜欢杭航,喜欢到不肯失去,可同时,他又比谁都清楚身体上他对他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