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也只好收下。
姜白挑的都是很老很便宜的款式,谢铮硬做主买的时尚款式,姜白拽都拽不住。
谢铮不是姜妈,姜白怎么坚持都没用,最后还是听谢铮的。
姜白就小声地和谢铮争执着,谢铮也和他并着头小声反驳,眼睛余光看着旁边的售货员小姑娘偷偷抿嘴朝他们笑。
时间就在这样温馨又甜蜜的吵吵闹闹中过去了。
谢铮顾念姜白的自尊,并没有买特别贵的东西,两个人各自提着几个大袋子出了商场,正好11点半了,决定去吃饭。
谢铮一边开车门一边想到哪里去吃,忽然姜白的手机铃声响了。谢铮支起耳朵听,就怕是张金隅那个不长眼的小子打来的。
可是姜白放下手机才为难地说是他同学,s市本地人,毕业好几年没见了,约姜白去见面吃个饭。姜白觉得半道扔下谢铮赴约很抱歉,但是让谢铮跟着又怕谢铮不自在也怕他同学不自在。
谢铮自然不能说不让去,那样显得他太小气了,于是故作大度地说:“在哪里见面?我送你过去,回头我再接你。”
姜白说在烟雨巷那边,谢铮点头启动车子滑进主道。
烟雨巷所在城区是本城相对贫穷的地区,都是普通住宅楼。相对谢铮所在的高档社区,脏乱差就是最好写照,不过颇有市井氛围,各种老旧的住宅楼、菜市场和小门脸,还有道路两边的摊位,行人和各种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乱走乱停,弄的谢铮的车子寸步难行。无奈只好找个地方停下。
姜白打电话给他同学,说车过不去了,让他过来,那边兴高采烈地说:“我就在你左拐的巷子里呢,我看到你了,你等我哈!”左拐就是烟雨巷,可惜谢铮的车子是过不去了,姜白就下车等着,谢铮也下来靠在车边抽烟,
五分钟后,就见一辆脏兮兮的白色小奥拓嗖地窜了出来,吓了姜白一跳。那奥拓一停就见一个寸头黑t恤灰色大裤衩、夹脚拖鞋的年轻男人跳了出来,冲着姜白就扑了过来,揽着姜白的脖子大笑:“哈哈!小白鼠!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好几年了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的手机号还是我打你家电话你妈告诉我的。你说怎么罚你?”
姜白看了看谢铮,无奈地笑:“表哥,这是我大学同班同学,一个寝室的。宋小琛。”又转头对宋小琛介绍,“这是我表哥谢铮。”
宋小琛嬉皮笑脸地贴着姜白的脸蹭了两下,才伸出手跟谢铮握手:“谢表哥好。”
谢铮不动声色地淡淡笑了笑点点头,对姜白说:“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姜白只来得及点点头说了句好,就被宋小琛给塞到了奥拓车里。宋小琛扬声对谢铮喊了句:“表哥,今天我们哥俩有点私房话说,借你的人俩小时啊,回头我请你吃饭。”
姜白凿了宋小琛一拳:“你瞎说什么呢?”
宋小琛一边发动车子往巷子更深的地方去,一边挤眉弄眼地对着姜白笑:“我说——那真是你表哥?可不像咱们这阶层的人啊。那气派,那车,啧啧,卖了你都买不起。”
姜白和这个猥琐不要脸的人同学4年,知道他的嘴没个把门的,也不在意,只是稍微解释了一下和谢铮的关系。
宋小琛眨巴眨巴眼,摸着下巴奸笑:“有这么好的资源,干嘛浪费?你咋不让咱表哥给找个工作?窝在你山沟沟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姜白不语。
宋小琛又不要脸地说:“哎?你不稀罕那就帮我介绍介绍吧?我现在饥渴着呢,哥们温饱都成问题了。”
姜白这才想起来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你奶奶的病好点了吗?”
宋小琛脸色这才变得正常,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呼噜一下头发,望着前方淡淡笑了笑:“去世两年了,我现在是彻底的孤儿了。”姜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有些唏嘘。宋小琛的父母早忘,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可是老人家病了很多年,支撑着让孙子上学,可惜天不假年,还是支撑不住撒手西去了。姜白心里酸酸楚楚,想安慰宋小琛却无从说起。两个人竟沉默下来。
在巷子深处居民区门口找了个实惠的小饭店,进去点了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姜白劝宋小琛不要喝酒,宋小琛摇摇头道:“我就住烟雨巷旁边的那个楼,几步路,又喝不醉。”姜白还是不放心,自己喝了一大半,喝的有点头晕了。
两个人各自谈了谈毕业之后的动向,毕业之后两个人只打过一次电话,那时候姜白还没有手机,心情也不好懒得联系,宋小琛也忙,这一晃就两年过去了。幸好这次联系竟然赶上姜白来了s市,两个人还能见个面,不然恐怕一辈子都难见到了。
宋小琛本来就是s市的人,回到这个城市后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换了好几个工作,在这个大的不得了的城市里,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生存也是非常艰难的,最后宋小琛找了个杂志社当记者。
姜白诧异道:“记者?不错啊?”
宋小琛嗤了一声:“娱记,通俗地说,就是狗仔,这你理解了吧?”
姜白看他瘦的跟难民一样,晒的跟非洲人似的脸,脸上还有一块伤,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很辛苦,这么瘦了,怎么脸上还有伤。
宋小琛不在意地往嘴里塞肉,咕哝咕哝地说:“没事没事,前几天在门上踫的,啊——我知道娱乐圈好多八卦,你要不要听?”
姜白摇头说不感兴趣,离他的生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