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亭此时的心情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想问马文才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变成这样,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大好,好像有一点小题大做的感觉。可是不问吧,又觉得心里憋闷得很。
马文才闲适的在一旁穿衣服,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祝英亭独自在那闷坐了半天,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跳到马文才面前:“我有话问你!”
马文才早就从他的表情猜到了他想问什么问题,可是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温声道:“英亭要问我什么?”
祝英亭最是拿这样的马文才没办法,他笑得这么好看这么磊落,自己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呢?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嗯?英亭要问我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祝英亭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虽然觉得有点愧疚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呃,那个,就是,我想问问,为什么我们刚刚……我们刚刚……”
“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抱着你睡是吧?”
被马文才猜到自己想问的问题真是太难为情了!祝英亭低下了头,白皙的耳尖都渐渐的晕染上了一层红晕。听人家这个口气就知道人家是光明磊落的了嘛,自己真是太小心眼了想太多了!
马文才笑笑,很自然的回道:“是这样的,英亭晚上睡觉的时候,呃,确实是睡相有点……啊,我这么说你千万不要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晚上就没办法睡觉了。怎么,英亭很介意吗?如果英亭很介意的话,我以后搬到外面榻上去睡好了。”
啊?
真的是这样吗?祝英亭很是摸不着头脑,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相很差?虽然他在马文才面前这样说,并且把小狐狸的窝放在了他那边,他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啊。难道自己真被乌鸦嘴附身了么,以至于说什么来什么?
马文才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真诚无比,祝英亭压根儿就找不到反驳的地方。自己的睡相好不好自己是不会知道的,和自己同床而眠的那个人才深有体会。听马文才这样说,和自己睡一张床还真是委屈他了。不可能让人家去睡外面竹塌吧,那竹塌又硬又凉的,还很窄,一个人躺在上面翻身都困难。
他深觉对不住马文才,当马文才说起要去外面睡竹塌的时候,他忙出声阻止,声音里满含歉意:“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什么介意的,我就问问。”
“啊,原来是这样。”马文才了然的点点头。
“嗯,”祝英亭点点头,把脑海中的疑问挥去,笑着打哈哈:“那个,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家都是男人嘛!这没什么的。”
“嗯,那以后要是英亭晚上睡相不好,我该怎么办呢?”
“呃,这个,”祝英亭忧愁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难道要他去睡竹塌?想了想,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道:“你还是把我踢醒吧!”
马文才面露难色:“这样恐怕不大好吧?万一我脚上不知轻重,伤了英亭可怎么办?”
祝英亭也惆怅了,说得也是啊,万一一个不注意踢到床下去了怎么办?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祝英亭苦着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文才笑得眉眼弯弯,一副为祝英亭着想的口气:“英亭,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大家都是男人,自然不用太过介意。要是你我晚上都睡不好,白天可怎么上课呢?”
祝英亭想想也是啊,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咬咬牙说:“那好吧,要是我晚上睡相实在是不好的话,你就抱住我吧!要记住哦,要我睡相非常非常不好的时候哦!”
马文才笑得无比纯良:“那是自然。”
“嗯嗯,文才兄,我们该上课去了,不然可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