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抬手将人脑袋拉下,重重咬了一下唇,哄孩子似的吧唧一口,也不说什么,就那么轻啄一下又一下。
感觉不被重视的蒋立坤孩子气地抿起嘴,他忽然有些怀念之前那个连关心都觉得别扭的少年,虽然不如现在亲密,但是自己却能明确地感受得到这个人的情绪和气息,不像现在,得到比没得到更觉得空虚难熬。
不过,这话儿岔开,他又揪着刚才的事儿旧事重提,“咱们说好了一周三次的呀,三次,三次……”嘴里念经似的没完,这人摆明了不肯善罢甘休。
“一次。”旁边竖起一根手指头。
“三次。”那人再次强调。
“你要不乐意,三次也行。”冯臻果断改变方针,对上蒋立坤闪亮亮的眼睛,伸手左手和右手,认真探讨着,“那就一个月三次。”
“不行,一周两次。”无奈,‘热血’少年只能各退一步。
“一次。”
“两次,必须要两次。”
“真的?”
“一周两次,坚决不能再少了。”
“……成交。”
哎,性福之路漫漫何其远啊。
说起杨家那边的动向,吴楠不用特别关注都有人跑她面前叨叨咕咕地念,不过她的态度倒是没什么不同,该咋地还咋地,除了三不五时卡下几个通关文件,压下几个开发提案延时通报罢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手脚利索连个把柄都不让人捉着,但是让人堵个心却足矣了。
钱学明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事业顺意,爱情和谐,整个人被滋润的白里透红,眼神妖魅得能勾死人。
钱家和沈家有那么点沾亲带戚的小因缘,沈静瞻回来之后他来吴楠郊区那房子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晌,他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几张牌歪坐在沙发上和吴楠打牌,你来我往间吴楠明显不太上心的模样,他也玩得没劲儿,干脆扔下手里剩下的几张牌,撇撇嘴,“不玩了不玩了,看你这心不在焉的玩着没劲儿透了。”
“啧啧,钱小二,最近气色不错啊,段瑞这段日子可出了不少力吧,”吴楠也不气恼,扔下手里的牌就闲侃,她也不理钱学明那副调笑的眼神,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自娱自乐地哼着小曲。
钱学明眼角微挑,努了努嘴,眼神似笑非笑,“你也不错啊,静瞻回来这阵子光往你这跑了,回头想要找人直接找你一准没错。”
吴楠笑笑,摩挲着手指,拿着挫甲刀一下一下地用力,并不理这话茬。
她不开口,钱学明也不多说,只是一坐一下午,茶桌上的白开水都灌了好几杯,顺带睡个回笼觉,直达段瑞开车在外面按喇叭,他才慢吞吞起身,晃晃悠悠地打着哈欠出门。
“回见啊,大姐头,”钱学明好歹还晓得走之前跟人打个招呼,半眯着眼狐狸似的笑得意味深长。
倚在门口看段瑞将人拎上车,吴楠笑眯眯地颌首,不忘叮嘱两句,“钱小二午饭没吃,就在我这灌了几口水,回去记得看他吃饭,”末了,她又唤了一下钱学明,只是嘴角上扬弧度更深了,“钱小二,那事儿你别管,乖乖回家吃饭去,我的事儿留着我慢慢折腾呗,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
“嘁,好像谁上赶着要帮你一样,只要你别死鸭子嘴硬就行,老子一个不行不还有个垫背的嘛,不怕不成事儿。”钱学明冷哼一声,撇过脸有点小傲娇,但是他和吴楠却是关系过硬的铁子,平时看着不远不近也不多联络,每到重要关头,最先着急的还不是他。
咳,就冲他俩小时候一起打靶,上课一起偷掀同学裤子,下课一起被罚站,回家一块挨打的情谊,他自然是不能眼看着放那不管的,何况当时他和段瑞的事儿好几次都是吴楠帮的忙。只是后来家族政局不同,他们的交情也被转移到暗处,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家里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多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