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袁家漳刚得意了没两天,接着却不知是怎么得罪了靖王爷,被拖出靖王府打了一顿板子不说,还被处以了极刑。
那天,刑部大堂外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多是得了消息来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便是想知道的,前几日还是功臣,就等着加官了,怎么现在又成了阶下囚。
都在猜测着他是因什么事开罪了王爷,猛不防的从后堂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叫之凄惨,喊之裂响,围观的百姓立刻鸦雀无声。
接着又是几下伴随哭喊的呜咽,诡异凄怨,叫人立生了一头冷汗。
看来是在受刑了。
众人想着退开,正巧看了衙差捧了一个漆盘出来,上头盖着块白布,眼尖的一瞧就看见布上正在隐隐透血。
好奇心又聚,不过当衙差将白布猛然一掀,血腥味冲鼻,妇人立捂上了眼尖叫,男人们也被恶心的退后了好几步。
衙差却没当回事,只听得堂上新上任的尚书大人道:“如此秽物,扔去喂狗。”
那衙差果然扬手,一阵血淋淋的飞过,众人纷纷逃窜。
混乱中,果真出现了一只大黄狗,开始围着那污秽之物转悠。
整个京城的人都见证了袁家漳的悲惨,被处以极刑之后就被扔去了大街,后来也不知沦落去了哪个破庙,总之随便一个乞丐都可以欺负他。再接着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大概是死在哪个角落了吧。
事情传开的同时,众人对于靖王爷的惧怕,顿时又加了一层。
类似的消息,王府里也尽能听到。
段韶华同样是避不过的,也有些特意的打听。毕竟他是真的见过袁家漳,就像裴靖说的,他也置身其中。
听到事实的当时实在是一震,没想到那时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下却已是残缺不全。
他已变得如此,唯一的路就只能进宫了。可同时他又是罪人,若能得活,宫里的人还不知会不会要他。
这样的人生,比起自己还要艰难数倍。
段韶华攥着拳头,刹那间在发抖。
无声无息中,他实在觉得害怕。
裴靖阴情不定,喜怒无常,翻脸无情。之前的多少认知和形容,都比不上这一时的深刻。
猜破了心思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算计着什么。
那封血书上已经如愿以偿的被加了靖王爷的金印,本该十成十的放心,这一刻却又被卷了上来。
对这位靖王爷,实在不知该怎么信任。
日子依然在过,却是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