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哎?此言差矣,这田间之物才是茶中极品!虽出身贫贱,但韵味十足,筋骨极强!风吹不折,雨打不摧,比那所谓的名茶贵品不知好上几倍!实不相瞒,我这俗人,偏爱此俗物!”说罢又饮了一杯,回味无穷。
颜查散点头称是,随即又道:“文大哥,此间夜色已深,今晚便留在舍下小住吧。”
杨延顺闻言打量屋内格局,唯有两张床榻,一张在内屋,一张在外屋,不禁把眉头一皱,答道:“不了,我还是回城中去吧。”说着起身要走。
颜查散一见此景连忙阻拦,问道:“文大哥莫不是嫌此陋室难以下榻?”
杨延顺急忙摇头,“贤弟此言差矣,我怎能有此肤浅想法?只不过小妹貌美如花,尚未婚娶,我若留宿在此,传扬出去,恐左邻右舍说了闲话...到时候伤了小妹名节,那我可是罪大恶极啦!”
一番话尽是肺腑之言,正直坦荡,便连杨延顺自己也觉得今天表现不是一般的良好呀!内屋的小妹听后暗自钦慕杨延顺的为人品质,颜查散也是敬佩万分,当即便道:“大哥为君子,小妹为良家,一清二白,何惧他人闲话?文大哥你便留下来吧,大不了你我同榻,居于外室,内房留与小妹。这两屋尚有幕帘相隔,既不失了礼数,也不劳你夜半回城了,如此可好?”
杨延顺一听颜查散相邀同榻而眠,岂有拒绝之理!当即答应下来,露出一脸的荡笑。颜查散只觉得文大哥一下子从正人君子变成放浪小人了,开始心疑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
是夜,灯息人卧。
杨延顺与颜查散同榻而眠,二人并肩躺在一处,使这小床榻略显拥挤。不知过了多久,杨延顺转醒过来,自床上爬起,蹑手蹑脚来到院中。白日里酒喝得多了,临睡前还饮了两盏茶,故而刚睡到一半,便觉得尿意袭来,只得出来方便。可是他左看看右瞧瞧,也没找到这茅房在何处。杨延顺内急的不行,正打算到院中角落方便,忽听得身后脚步声近,急忙回身一看,却不防与来者撞了个满怀,便下意识伸手将那人揽住,手及之处柔软若水...这手感...啧啧,坏啦!别是小妹,这可丢人啦!
想着急忙低头一看,不是妹妹是哥哥,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大手又漫不经心扶上其腰,低声问道:“贤弟怎的夜半不眠,难道是放心不下我,出来瞧瞧吗?”
颜查散慌忙答道:“不是不是!小弟是出来...小解的。”
“哦?真巧!我也是呀,咱们一起吧!”杨延顺恬不知耻地说道。
颜查散:“不了不了,还是文大哥你先吧。”
“呃...好吧!”杨延顺这才松开手,方欲抬脚迈步,又回头问道:“贤弟呀,那个...你家茅房在哪儿?”
颜查散闻言一愣,随即伸手指向一处,杨延顺便向那处走去。借着月光,寻到了茅房,杨延顺大马金刀地往那一站,随手解开腰间衣带,开闸放水,期间还不忘回望颜查散,但见后者立于月色之中,娇柔之态好不撩人。这正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杨延顺一时满脑子都是低俗恶趣,叫道:“贤弟,真的不一起来吗?”那声音要多放荡有多放荡。
颜查散脸面发烧,刚要拒绝,就听茅房那处传来一阵大叫“哎呀,尿手上啦!”
二人回到屋内时,杨延顺正拿着一块布偷偷擦手,等到躺在床上时,就发觉身旁的颜查散辗转反侧,便开口问道:“贤弟,睡不着吗?”
颜查散:“嗯...觉得有点冷。”
杨延顺一听便是计上心头,好在此时夜深人静,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若是有一丝光亮,颜查散都能看到身旁人脸上挂着的银笑。
杨延顺:“贤弟呀,我在北方时曾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驱寒。”
颜查散:“什么方法?”
杨延顺:“呃...就是两人肢体相接,便可传递热量,要不要尝试一下?”
还未等颜查散回答,杨延顺便已将一只手搭在其胸前了。
“现在还冷吗?”杨延顺无耻地问道。
颜查散:“呃...上面不冷了,下面还有点冷。”
杨延顺又把一条腿搭在颜查散身上,“现在还冷吗?”
颜查散:“不冷了。”
“嗯,可是我冷了。”杨延顺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那我把一只手搭在你肩上好了。”说着颜查散侧过身来,伸手一搭。
杨延顺:“我下面也冷。”
颜查散闻言便也把一条腿搭了过来,两人相拥一处,虽看不清对方面容,却可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杨延顺:“好了,现在可以睡觉啦!”
☆、新衣
夜里,杨延顺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抱着颜查散,乘舟作乐,饮酒言欢,颜查散将盘中葡萄送到自己嘴前,自己伸着舌头去接,眼前的颜查散却突然变成呼延佩显。呼延佩显伸手一推自己,将自己推下船去,自己瞬间失重。等到立定身形时,却发现自己置身于战场中央,身边尽是交战的士兵。尚未看清是哪国的兵将,便见面前奔来一匹烈马,马上一人红衣似火,掌中一柄三尖两刃烈焰刀。马蹄攒动,眨眼间便已到了自己身边,而那柄三尖两刃刀正刺进自己胸前!
次日天明,杨延顺醒来时床上已不见了颜查散,想起昨夜做的梦,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随即又起床下榻,这才看见颜家兄妹二人。颜查散手拿书卷在窗前品读,专心致志,颇为认真。小妹则在灶台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