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途中我蓦然想起顾垚还在等我。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
“顾箫。”
我刚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突然就有人叫我,我靠......
“顾,顾垚你怎么上来了。”
“这个饭送的有点久。”顾垚看着我,忽然眼神一凛,伸手将我捂着后颈的手拿开,整个沉默的时间不过几十秒,我觉得像过了几个世纪,我看着顾垚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忐忑。
终于,顾垚开口了,语气冰冷,“谁咬的?”
我想抽回手发现抽不回,只有用另一只手摸摸鼻子,讪讪道:“那个,是刘,刘侨。”
握着我手腕的手蓦地一紧,我看顾垚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一下,片刻他放开了我的手,转身淡淡道:“走吧。”
这一系列动作冷淡的让我瞬间如窒息了一般,心脏莫名一抽,几乎本能的驱使,让我两步上前拉住了顾垚的手。
这时楼梯间上来了几个人,看了我俩几眼,我一惊,才回神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急忙将顾垚的手放开。
等那几个人走后,我觉得我背脊都快僵了,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反正能自己感觉在发烫,我有些不知所措,知道顾垚侧过身子,用缓和了的眼神看着我说,“回去给你抹点药。”
我傻傻的点头,“好,好的。”
于是下午接着看球赛的安排就这么取消了。
我捂着后颈,到学校的医务室买了消毒和跌打的喷雾后,打了个车回公寓,又在公寓外的便利店买了张毛巾。
进了屋,顾垚拿着毛巾就问:“毛巾消毒用哪个锅?”
“我来吧。”我把锅拿出来,接了水放到炉上,看顾垚还站在旁边,我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弄就行了。”
顾垚道:“后面你看不到。”
“......”行吧,就让儿子伺候下老子。
我跟顾垚换了家居服,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不一会儿毛巾就煮好了,我捞出来又放冷水将毛巾冷却,顾垚走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活,“我来。”
“可是你的伤......”
“做这个不费劲。”
“哦......那,那好吧。”
顾垚又道:“你去沙发趴着,我等会来给你擦药。”
我乖乖的去沙发趴好,松软的沙发让人放松无比,就在我趴着趴着困倦的想睡觉的时候,一阵清凉又伴着刺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别动,在消毒。”
头顶上方传来顾垚的声音,我立马就不动了。
闻到有酒精的味道,想着顾垚是在给我消毒,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又喷上消毒喷雾,然后又用毛巾擦了。
想起刘侨咬人的力度,我不禁担忧的问:“没破皮吧?”
“嗯,只是牙印很明显,可能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操。”我忍不住骂出口,“刘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按着老子就咬。”
“以前的痕迹不是拔火罐拔吧。”
这明显的陈述句让我不知道怎么接口了,卧槽,这多尴尬的一件事,让我怎么说啊!
“是我咬的?”
“......”
“抱歉。”
话落,我就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落在后颈,当我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刹那间震惊的一动不敢动。
“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母亲说痛的话亲一亲就好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顾垚谁他妈让你突然说这么萌的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点互动了,妈妈好高兴/(tot)/~~
☆、第二十一章
我一时无言,顾垚给我喷上了跌打药后轻轻揉时,我才小声道:“......谢谢。”
顾垚的手顿了顿,随后道:“以后不用跟我说谢谢。”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好人。”
“噗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烂理由,我忍不住笑出声,往后仰了下脖子,扯痛了肌肉,“操,都怪你这个中二少年。”我疼的吸气,本能用手去捂,却被顾垚挡住。
顾垚用从头到尾都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又道:“我说真的,顾箫,你很好。”
“废话。”我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