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位大哥,我爹说不让人给我食物和水,又没说不准人跟我讲话!你说两句嘛!”
守门大哥终于撑不住了:“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安宁兴奋了,才还以为这个老兄不会讲话,刚想安慰两句来着呢。
“大哥,能否给我拿支蜡烛?这里好黑,我好害怕哟。”
那人心想,反正门锁着,就同意了。
安尘通过凌霄公子的开解,心里又开始生出了隐隐的希冀。他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默默守在乔景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到那时就算成不了恋人,普通朋友还是可以的,再幸运一点,或许还可以分享他的喜悦、分担他的忧愁。
这一趟还真是要感谢安宁。
安宁?都快把她给忘了,不知她回来了没有。安尘有些担心,便让小桃前去打听。
“少爷,不好了!老爷因二小姐晚归大怒,下令把她关到柴房里了。”
什么?安尘有些诧异,不过再想想她今天那一身打扮便也有些了然。
“嗯,我知道了。你也别担心,安老爷一向疼她,估计也就想给她个教训。我想明天也就该放人了。”
小桃服侍安尘洗漱完便退下了。
安尘一个人却越想越担心,自己那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且今日出去光顾著玩儿,并没有滴水下肚,而她爹现在又不让她吃东西,想来此时她已饥肠辘辘。
这可如何是好?安尘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此时那守门大哥已经取来了蜡烛,正叮嘱她柴房内小心火烛。安宁连连称谢,一张巧嘴又开始开开合合。
呵呵,到哪里她都不会吃亏的。安尘看到此情景便也安了心,正欲走,又听到安宁开了口。
“大哥,你这么好,不如给我拿个馒头来?”安宁得寸进尺。
“不可,老爷有命。”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只有你知我知。”
“小姐,切莫为难小的。”
安宁叹了口气,开始沉默。
到底还是饿了。安尘转了个方向朝厨房走去。
厨房此时没有一人,灶台上却有一个砂罐正在煎着药,药香飘了满室。
这些人做事真不负责,药岂可无人看管?
安尘也担心安思远的身体,就上前掀开盖子瞧了一瞧。
此时汤药已经沸腾,安尘改用文火缓煎。久病成医,在大夫来娘这里不多数的看诊中,安尘也渐渐学会了煎药之事。
安尘没有多做停留,拿了一个馒头用干净的帕子包好就走出了厨房。
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厮的视线已经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
安宁有开始发出她的魔音:“大哥,这里真冷,帮我拿床被子来吧。”
那位仁兄此时骂人的心都有了,但毕竟身份有别:“小姐等着。”
他口气似乎不善,安宁撇了撇嘴。
见守门人走远了,安尘走上前来敲了敲窗户:“安宁,是我。”
“安尘?”她又惊又喜。“我饿死了。”
安尘试着能否打开窗户,居然真的可以?那个看门大汉长得剽悍,可却也是个糊涂虫,安尘失笑。
“哪,给你馒头。”
“哇,哥哥你太好了!”安宁激动异常。
“行了,你安分一点,你爹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
安宁大口咬着馒头,没有一点形象。“唔唔。”声音都发不清楚了。
安尘轻轻摇了摇头:“你慢点吃,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陷害
安思远又病重了,并且脸色发青昏迷不醒。安府上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来一瞧,说:“令公子的昏迷不是病情加重之症,而是中了毒。这毒虽只是普通的砒霜且药量不大,但安少爷因久病气虚,已是不堪重负。此番能否痊愈需看天命了。”
此时不光大夫人眼角欲裂,安广耀也是极度气愤,当即下令全府,彻查此事,并派人去请乔公子和徐大夫。
安尘平时虽淡然,但其实他内心极是见不得与谁天人永隔的,况且平心而论,这个大哥对自己很好。
这几天安尘经常与大夫一同陪着安思远,替他擦汗,给他喂药,有时碰巧还能见到乔景几面——虽然他对自己与对一般人无异。
自那日与凌霄公子一番交流后,安尘的心思安定了不少。他已经打算好了,喜欢便是喜欢吧,自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凌霄公子说得对,自己又没碍着什么人,本不应里那些世俗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