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老夫有些话想与你说,不知可否移步外间。”
楼玉茗望了眼背对着他们而睡的叶雪空,朝叶凭生点了点头。
“楼主请坐。”
“叶庄主请。”
俩人同时撩袍入坐。
坐下后,叶凭生快楼玉茗一步拿起了茶壶,殷勤地给楼玉茗倒水。
楼玉茗心底暗暗讶异,论辈分,叶凭生乃是前辈,论主客,叶凭生乃是主人,哪有前辈、主人给后辈、客人倒水的道理。
楼玉茗倒也不与叶凭生客气,端起茶杯饮了口水,眼睛则是透过茶杯的缝隙打量着叶凭生。
叶凭生似也察觉到了楼玉茗的戒备,面上却仍挂着和煦的微笑。这般笑脸,竟让人生不出些许敌意来。
“楼主,你觉得我儿叶雪空他人如何?”
“尚好。叶庄主有话不妨直言。”楼玉茗轻轻放下了茶杯,直视叶凭生。
叶凭生捋了捋胡须,“呵呵,楼主,若是觉得我儿不错,不如我们结成亲家如何?”
楼玉茗瞳孔一缩,眯了眯眼,沉声道:“叶庄主您可知您在说些什么?本楼主若无记错,叶庄主膝下并无女儿。”
“老夫这儿常年在脂粉堆中打混,老夫数次教导不听。但老夫近日来观察到他似是对楼主有意,且听楼主的劝。是以老夫便厚着脸皮,来与楼主攀亲,望楼主能多加管教他。”
“虽说本朝不乏男妻男妾,但叶庄主此番不担忧后代之事么?”楼玉茗挑了挑眉。
“老夫尚有一儿常风,这延续后代的事交予他便可。若楼主担忧你后代之事,事后娶个妾传宗接代便可。”
楼玉茗垂了垂眼睑,沉思。
这叶凭生究竟想做什么,又是献殷勤又是攀亲带故的。
“呵,”楼玉茗勾唇一笑,柔媚的脸上生起一股妩媚的味道,“可惜,我对令郎无意,叶庄主怕是要失望了。”
“这……”叶凭生脸色变了变,他实是没想到楼玉茗竟会拒绝。他观察了数日,见俩人感情甚好,便以为两人已是两情相悦,却没想……莫非是楼玉茗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拒绝的?
“叶庄主?叶庄主?”楼玉茗笑看着叶凭生发呆的样子。
叶凭生很快回过神来,“没想到是老夫自作聪明了,还望楼主不予计较。”叶凭生拱了拱手。
“自然。”楼玉茗笑道。
“楼主既然无意,老夫亦不勉强。说来,牵机楼稳居白道之首已多年了罢。”
“嗯。已有数十年时间。”楼玉茗漫不经心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