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南雨因为力气大,所以这辈子没少扛过人走路。但是,那些人都不是伽刚特尔。
左研虽然没有一点赘肉,但是光骨头就好沈啊!绝对能把人累出肩周炎来好不好!?
这麽冷的天!扛着这麽死沈的东西走那麽远,还不如在工地搬砖呢,起码有收入啊!
好容易扛着左研回到寝室,雷南雨都快累瘫了,一脚踹开房门,一阵腐朽的气息浓郁地扑鼻而来。
「擦!你寝室多久没通风透气了,怎麽一股发霉的味儿啊?!嗯?」
左研醉得乱七八糟,闻言抬起头,迷离着眼神笑了一下,却完全是答非所问:「新年嘛──大家都不回来,都都有人过节……呵呵,叮铃铃,叮铃铃,铃儿响铃铛……」
「晕!是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才对吧!而且这是圣诞节的歌,不是新年的,更不是过年的吧!」
「呵呵呵呵……呵呵,不管是圣诞节,还是过年。只有我,永远是孤零零一个人……」
「行行行,你也不算是孤零零一个人的。我不是人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要我。」
雷南雨把他背到床上,三下五除二脱了万一,好容易在他的挣扎反抗下给他拉上被子,随口安慰道:「有的有的,肯定有人要你。主要是你眼光太差了看上李铭心那种人,你换一个,会对你好的!今天就先别想东想西的啦!你喝醉了,先睡一觉,哦?」
「不行……不要走……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嗨!我不走。我看着你睡着行了吧?对了,先给你倒杯水解解酒……」
雷南雨说罢起身,突然,他结实而不壮硕,修长有型的大腿被人从身後一把抱住。
而且,抱的位置还很偏上──几乎在裤裆。
雷南雨立刻就僵住了──感觉自己被吃豆腐了。
「嗯……李铭心……」
男人的头靠着他的大腿,磨蹭着,让人从後边到头皮起了一身寒意。
这这这果然是喝多了,这这这看样子是要酒後乱性?
「李铭心……你……别走……呜嗯……」
雷南雨也不知道怎麽了,理论上喝醉酒的左研应该只是在乱摸,却每每都会摸到正点的地方,让他的身体不油滋滋,一阵一阵地战栗。
妈的!这伽刚特尔看着一副僵尸样,居然摸起人来会那麽……
技巧上乘?
没错,就是技巧上乘!不然就他那副尊荣,怎麽也不可能把雷南雨摸得直吸冷气吧!
「左研!喂!左研!放手!」
「嗯……不放……嘿嘿嘿……」
「左研──」雷南雨被他又是一摸,嗓子都在抖:「你……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嗯?嗯……你是……雷南……雨……?」
终於认出来了!雷南雨心下大喜,看来这家夥还不是醉得无可救药。
可是下一秒锺左研就又贴上来了:「抱我……」
「……」
「是谁都好……抱我……」
雷南雨是多麽纯洁美好的青年一朵,非常君子地连女朋友也只是牵过小手而已,突然越级被这麽个衣衫半裸的人赤裸裸地抱着大腿求抱,实在是接受无能!
可是就在他被雷焦掉的这几秒,左研已经难耐地用胸膛蹭起了他的腿,然後,那肌肉结实的胸,连带着胸口深色的果实,一并华丽丽地硬挺了起来,喘息声,也从半张着的嘴里泄了出来。
雷南雨的脑子里空白了一下下──
虽然,当然,左研是个男的,他理论上不应该有任何感觉。
但是左研此刻的样子真的好让雷南雨震惊──这迷离的眼神,这绯红的双颊,让他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起来──话说,这家夥真的是那个死鱼眼平光镜强盗逻辑讨厌死人的辩论队队长吗?
「嗯……抱我……雷南雨……」
这一瞬间的晃神,雷南雨陡然发现自己裤子的拉链被拉开了,温热的气息直喷向自己身体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他愕然发现左研正拉着他的内裤,准备含住那里!
轰隆──雷南雨绝对听见了自己脑回沟炸开的声音。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左研丢出去了好远,脸色惨白地拉上自己的裤子,飞也似的逃离──
昏黄的走廊灯一闪一闪,雷南雨仿若险些被强暴的少女一般抱着双臂,面颊绯红,气喘吁吁。
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世界太疯狂了!
左研这货平常看着那麽一本正经,没想到私底下这麽yín_dàng啊啊啊啊。
刚才自己要不是逃了,他是不是就准备对自己……
啊啊啊啊!不能想啊!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谁!简直是人尽可夫!怎麽对得起李铭心嘛?
不对,不对。
李铭心那种人倒是本来也就不需要有人对得起他。
嗯!这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推开寝室的门,雷南雨发现李铭心并没有回寝室,也不知道跑哪儿过夜逍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