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起身就想跑,忘了脚上还负着伤,“哎哟”一下扑床板上了。
汝雨泽优哉游哉地长腿一迈,跨过我拖在地上的腿,往我背上一压。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很是识时务地认怂。
“有种再说一遍。”
他两只手在我咯吱窝乱挠,我最怕痒,笑得眼泪都迸出来。
“没、没种,哈哈哈哈哈!”
“你这样的坏小孩……”
“就该打屁股。”
我扭了扭身子,红着脸转过头,喘着粗气对他嬉皮笑脸。
“我接的对不对。”
他一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松开对我的钳制,站起身。
“对。”
我在床上顺气,看他收起桌上的书,里。
“咦,这么早你就要去图书馆了?”
“嗯。”
“叫一声学霸变勤奋了嘛。”
他看了我一眼:“想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抱住枕头,“等会儿有事。”
他不再多说,我瞧着他关上的大门发了好一会儿呆,摸摸脑袋咬咬牙一瘸一拐地下了地。
十分钟的路程硬是给我蹦了半小时,等我坐上皮质的椅子上时满脑门都是汗。
理发师一边摆弄我的头发一边问:“染发还是烫发?”
我说:“剪短。”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看。
“刚做的发型吧,剪了怪可惜的。”
可不是,花了我五百多呢。
我捏住刘海说:“太长了扎眼睛。”
理发师点点头:“修刘海?”
“嗯……不,”我回想汝雨泽干练清爽的短发,闭上眼睛说:“剃个板寸吧。”
理发师若有所思地拿起剪刀:“失恋了?”
“没有。”我闷闷地回答。
理发师明显不信,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坐如针毡,好容易剪完头,一出门撞上好几个同学全都问我是不是刚从劳改所出来。
懂什么叫个性吗?
我艰难万分地原路返回到宿舍,对着镜子理了半天头发,奈何一把杂毛都抓不起来,气得我把镜子从墙上扯下来扔到床底永久封印。
心不在焉地打了两局游戏,我拆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抖着腿看向时钟,汝雨泽应该快回来了吧。
心里有点忐忑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才去理发的,我只是自己想,没错,我早想理短发了。
听到打开门锁的声音,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假装埋头打游戏,静静等待了很久我才听见汝雨泽的声音。
“你剪头发了?”
“对啊,”我冲他咧嘴一笑,“是不是更帅气了!”
他勾起唇角,深色的瞳孔闪烁着:“嗯。”
我底下脑袋:“想摸摸看吗?”
他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按了按:“像个小刺猬。”
“怎么会,”我说,“一定是你摸的方式不对,再摸摸。”
我明明是按照他的造型剪得,他的头发看起来柔柔顺顺清清爽爽,到我这就是小刺猬了,不应该啊。
汝雨泽扑哧一笑:“逗你的。”他轻声说:“很好看。”
我得意地揪了揪耳朵,揉揉脚踝,果然没有白受罪。
“你帮我把床底的镜子掏出来吧。”
他“嗯?”了一声。
我说:“刚才镜子不听话,我罚它关禁闭,现在它应该反思的差不多了,可以解封了。”